她一吹耳旁风,周太后便也冷哼一声,“是了!”
“那个小贱人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巴不得哀家早些死了!又岂会担心哀家的身子?”
说来也奇怪。
就是冯嬷嬷被拔掉舌头那天夜里,周太后身子就不大好。
这段时日总是不能正常饮食,要么上吐下泻,要么便是入睡喘不上气,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瞧着是很平常的症状,偏偏张太医与一众太医都医不好!
周太后饱受折磨,消瘦不少。
烛光忽明忽暗,她那张干瘪瘦弱的老脸隐入阴影中,平添了几分阴郁可怕。
“钟雁西到底是来给哀家医治,还是来给哀家下毒?”
说着,她吩咐冯嬷嬷去请了张太医进来,瞧瞧这碗药可有什么问题。
须臾,张太医猫着身子进来了。
他端着药碗用银针试了试毒,“太后,无毒。”
“哀家能不能用这药?”
听说无毒,周太后心下松了一口气,又皱眉看着他。
想必钟雁西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对她下毒!
张太医闻了闻那药,又喝了一小口,在舌尖细细地品尝着。他眯着眼睛,像是在认真分辨这药汁都有些什么药材。
突然间,只见他睁开了眼,一双眼瞪得老大!
“呀!”
不等周太后询问,便听他低低地惊呼一声。
周太后被吓了一跳!
她正要询问这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便见张太医面色欣喜,“原来这药还能这样用?!”
“难怪,微臣始终无法为太后消除不适之症,竟是没想到还差了这一味药……看来,这味药才是其中关键呐!”
周太后:“……”
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钟雁西当真敢毒死她呢!
“所以,哀家可以服用这药?”
“当然可以!”
张太医捧着药碗,一脸恭敬,“用了钟三公子的药,不出三日,便能彻底消除太后的不适了!”
他此时的恭敬,并非全因为周太后。
他捧着药碗恭敬的模样,神色还多了几分虔诚,像是在上香似的……
张太医在心里盘算着,他明儿起就要厚颜无耻地缠着钟三公子,要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