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皇城内。
朝堂上的气氛凝重而沉闷。
南帝紧皱眉头,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阴沉的扫过殿下群臣。
大周这个狗贼,不去收拾元武,跑来欺负南安。一想到这,他双握扶手,连带着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说话,一个个,平日里不都挺能说吗?如今大周势盛,你们都哑巴了不成?”
闻言,须发皆白的太子少师颤颤巍巍地出列。“陛下,大周此番来势汹汹,已连下四城,我朝危在旦夕。
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求和,以保百姓安宁。如今国内兵力空虚,粮草不足,实在难以支撑长久之战。”
此言一出,朝内议论纷纷。
但凡言战,这群老不死的总是率先出来求和。
对于求和之谈,右将军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张口便是求和?
我朝将士在前线攻打大梁,如今怎能向大周低头?
你个贪生怕死的老儿,只知求和,毫无骨气!平日里就胆小如鼠,如今更是要将我朝尊严拱手让人!
王贤狗贼,彼之汝母!”
闻言,王贤气得脸色发白,颤抖的手指着对方骂道:“有勇无谋的匹夫,只知逞一时之勇,全然不顾社稷安危。
两线作战,我南安必是国破家亡。你不过是一介武夫,只懂得打打杀杀,懂得什么谋略与大局?老夫羞与你做口舌之争。”
“贪生怕死,无胆鼠辈。还没派你上前线就迫不及待的想求和,我朝的骨头都被你们这群酸腐给压垮。”
见二人相争,又有武将出列。“大周兵力强盛,装备精良,且士气正盛。
陛下,若此时主战,恐胜算渺茫。倘若撤回攻入梁境的军队,便也前功尽弃。不如暂且求和,待我朝整顿军备,时机成熟后再图反击。”
右相孙谦清了清嗓子,亦是跟着站了出来。“陛下,境内久战势必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求和虽有损颜面,却能争取喘息之机。
待我军夺取岳州,日后再与周狗决一死战不迟。李将军,莫要被冲动蒙蔽双眼。”
“孙谦,你们这群文弱书生,懂什么战事!
凡遇战事,只会求和求和,你简直是我朝之耻!
似尔等这群只会躲在后方摇唇鼓舌的儒生,有何资格谈论战事!”鲁乡侯亦是随之大步出列。“我朝岂能向周狗示弱?
求和只会让对手更加轻视,认为我朝软弱可欺。”说着,他朝南帝抱拳一拜。“陛下啊,如今应当坚守城池,与大周多线展开对峙,待其粮草耗尽,自会退兵。
王贤、孙谦,我朝就是有你们这帮软骨头!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遇到强敌,只想求和保命!
简直荒唐。”
“无知莽夫,不知天高地厚!打仗不是靠嘴硬,要有实力。
如今拿什么跟大周对峙?似汝这般不知深浅,空有一腔热血,实乃亡国之言。”
“鲁乡侯,此时莫要意气用事,得从大局考虑。数国混战,岂可只看眼前胜负?却不考虑长远利益。”
看着台下争吵不休的文武,南帝一时半会也是难以抉择。
打,多半是打不过的!除非入梁之兵回援。
求和属实是有失体统。这是国战,哪有刚开战数月就特么求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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