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看了看,程行这个口罩很大,基本上就只露出了眼睛,如果不是那种很熟悉的人的话,是认不出来他是谁的。
“走吧。”程行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走出礼堂外,程行道:“把你的伞给我。”
姜鹿溪虽然不知道程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自己手中的伞给了他。
程行将伞给打开,然后举在两人的头顶,他道:“走吧,你带路,从这怎么去清芬园食堂我还真不知道。”
姜鹿溪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把伞抿了抿嘴,然后问道:“你手里不是还有伞吗?”
“我不想打,这伞那么大,打一个怎么了?而且我刚刚可是听了华清的那些男生说了,鹿溪在华清可出名了,都被评为华清的校花了,追求者那么多,我们俩打一个伞,也省的华清的那些男生们窥觊。”程行道。
姜鹿溪看了看程行一眼。
有时候姜鹿溪真觉得程行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跟那个被华清很多学生,包括室友崇拜的那个大作家程行不太一样。
其实也不是,在台上讲课的程行就很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很像一个文人大家的样子,说话风趣,能跟台下的众人打成一片,他演讲的时候很多人也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姜鹿溪不是没有听过一些很有名的教授专家在大礼堂的演讲,但现场的氛围其实都没有程行演讲的好,也别想着考入华清的学生在听别人讲课时,都会聚精会神的好好听课,在听其它一些老教授讲课时,玩手机,或者是犯困打瞌睡的是不少的。
但程行的演讲上,可能就只有她打了瞌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程行一跟她走得近了,就不是那样的了。
有时候很霸道,有时候也很流氓,而且许多时候还会威胁她气她。
有些时候,许多时候都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程行,在她面前,也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有着孩子般的幼稚,也有着孩子般的顽皮和朝气。
但这些,其实都挺好的。
因为姜鹿溪发现,她其实并不讨厌程行的这些行为,跟程行在一起的时候,或者是有程行在身边时,她也会很放松,也会很轻松,有时候也不会想那么多。
甚至有时候会做出许多一反常态的事情。
比如刚刚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在姜鹿溪十八年的成长生涯中,她其实就只踢过程行。
好像,也只骂过程行。
因为程行有时候确实挺流氓无赖的。
比如刚刚在大礼堂上回答刘曼曼的问题时,就举例了一个很流氓的句子。
姜鹿溪觉得,以程行的才学,肯定还能提出许多正经的例子的。
而不是这种让人脸红的不正经例子。
不过,从去年秋天开始,到现在,跟程行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
或许这就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好处吧。
“我不谈恋爱,他们追我,我也不会答应。”姜鹿溪道。
“他们追你,你不答应,这个可以有,但不谈恋爱这个可不行,你不谈恋爱,那我怎么办?”程行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