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石溪有些无奈,将美妇扶起,宽声道,“爹,娘,赵姑娘人美心善,溪儿断不敢怠慢了她!且放溪儿去与她道声谢,说两句话可好?”
“你。。。你。。。。。。”石老爷指着他,却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亲儿子的脾气,他还不了解?于是她只得扶着泫然欲泣的爱妻,拂袖道:“想去就去吧!记得好生言语,不要丢了我们石家的脸,知道么?”
他一介富商大贾,自然没必要与什么江湖中人来往,断然不可能主动逢迎。更何况他可听说,这赵医仙身份复杂,偏生自家溪儿喜欢得紧。
“那是自然!”风声将石溪的话音送还——因着这石溪得了首肯,迅速告罪借过,没了一众人阻拦推搡,他自然步履生风,三两步便跑远。
石老爷摇了摇头,望着爱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奔向那女子的模样,暗自叹息一声。
孽缘啊!俱是孽缘!
。。。。。。
“赵姑娘!”石溪兴奋地如同三秋未见一般,凑到了赵青木身前,“你可还好?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在此处待得可宽心?”
赵青木弯着唇角,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
“嘿嘿。。。。。”石溪赧然地挠头道,“都可以,都可以!”
“好吧!”赵青木有样学样地扳起指头说道,“我在此处挺好,吃得好,穿得暖,待得也宽心。你总该满意了吧?”
“满意的,当然满意的。”石溪此时心潮澎湃,雀跃不已,自然是看哪里都满意得很。
“哦,对了。”赵青木摊开掌心,示意他将手伸过来,“你才刚醒吧?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石溪俊脸一红,险些咬了舌头。他忙不迭地将手送到对方掌心,那玉手温温凉凉,清润滑腻。石溪一时间面上紧绷,心如擂鼓,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赵青木哪知道他如何作想,只细细替他看脉。末了,她点点头,思忖着说道:
“真是奇了,一点事都没有。。。。。。诶,你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啊?”
“啊?”石溪努力回想一番,却没什么头绪,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我正要与你说什么,结果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后颈?”赵青木一拍脑门,却想起她检查了这石溪身上的外伤与脉象,却也未曾这么细致地看过这种地方,于是她拉过对方衣袖,将他调了个个儿,“你转过去,我看看。”
“哦。。。。。。”石溪乖乖转过去,那柔荑按在他的肩头,却也叫他心驰神往,赧颜汗下。
“咦,你怎么发汗了,是哪里不适么?”赵青木却道是对方体虚生汗,连忙问道。
“没有没有。。。。。。”石溪连忙摆手,却见远处一众族亲,此时却也不急着兴师问罪了,皆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尤其是他那好娘亲,这会儿也不忙着抹泪了,竟拉过旁的族中女眷的手,两人不时瞥一眼自己与赵姑娘的方向,神色奇异,正低声密语着什么。
石溪只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赵青木在他后颈探查半天,却忽然惊呼一声:
“诶呀!”
石溪赶忙转头问道:“怎么了?”
“你别动!别动。。。。。。”赵青木按在他后颈某一处,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银针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