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没想到原来夜来姑娘也有这样的一面!”
赵青木伏在桌前笑道。她听着对方讲述那少女的旧事,不觉便入了神。
其中不乏些许趣事,诸如她曾女扮男装,去那白城闯试剑大会,虽说没有夺得魁首,却也算是小有名气。诸如她曾半夜翻人家妙音阁的窗子,就因着好奇,要去偷看传闻中帝都第一美人的风姿。即便是男子,若是被别人知道此事,也得算一段风流笑谈。何况她还是个女儿家,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我辈中人!”
赵青木不由拍案叫绝。看来人不可貌相,夜来姑娘那平素冷若寒霜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潇洒恣意,顽劣不减的心。
“呵呵。。。。。。在下与她相识甚久。要说闯祸的能耐,在下认识的人当中,她排第二,便没人敢排第一了。”言星看着眼前醉意盎然的少女,浅酌一口,微笑应道。
“看来你很了解她。”赵青木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很了解。”言星眸色一暗,想起某件令人不大愉快的事。
赵青木瞧了瞧他,只道他是思及往事,黯然神伤,于是颇为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不提了不提了!我们说点别的!”
末了,在言星为之怔忪之时,对方举杯道:
“——来,干杯!”
说罢,便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言星无奈笑了笑:“赵姑娘,祁川饮入口甘醇清冽,后劲却是十足。若是依着姑娘这么喝,恐怕今夜便要在此露宿了。”
“喂,你说。。。”赵青木托着脸,有些晕晕乎乎地问道,“人为什么要喝酒?明明这东西一点也不好喝,又苦又辣!”
“或许是想借酒消愁吧。”言星将她手中杯盏夺过,替她换上一盏清茶,“赵姑娘,恕在下失礼,你真的不能喝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喝醉了,反而更难受了?”赵青木茫然地看着眼前人,看着他从一个变成三个,再从三个变回一个。
“赵姑娘?”言星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只是那素衣少女已然眼神朦胧,不辨来人。
言星看了看四周,只见一片漆黑,只有这一处酒家还燃着灯火。他特意向掌柜嘱咐自己喜爱清静,于是小二便只敢在楼下候着。
“赵姑娘,你与他认识多久了呢?”言星不动声色地问道。
“唔。。。。。。谁?”赵青木晃了晃头,有些听不明白。
“顾见春。”言星敛起笑意,紧紧盯着对方神情。
“啊。。。。。。”赵青木当即点头道,“应该有很久很久很久。。。。。。”她一连说了几个很久,想来在她的印象里,那确实是许久了。
“在下听闻赵姑娘好像是头一回离家。”言星不动声色地试探问道,“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来去谷啊。”赵青木摆弄着眼前茶杯,“诺,这是我爹,这是我,这是呆子。每年三月,他都会在来去谷歇脚几日的。。。。。。。”
言星点头暗忖。原来这宋家后人与来去谷亦是早有来往。。。。。。此人身份特殊,又与多方势力相关,他日不容小觑。
他顿了顿,缓声问道:“赵姑娘可知道。。。他是何许人士,从何而来?”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啊?”赵青木忽然冷不丁地反问他道。
言星面不改色答道:“呵呵,不瞒赵姑娘,在下一睹他当日风姿,颇为钦慕,若是有缘,还可结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