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明白。她又不曾习武,怎么明白这武功有无对习武之人是何意义?她只不明白为何有人会为这傲气,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若是找不到。。。。。。我便与她——”
他方要说话,一阵药香袭来,此时他眼前一花,嘴上却为一双素手牢牢按住。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只捂着他的嘴,低声叱道:“你闭嘴!”随着她那动作开合,脸上泪珠却更是滚滚而落。
可这姑娘向来不愿输了气势,末了,又凶狠无比地添上一句:
“。。。。。。你再敢说,我就。。。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入药!”
——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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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对方神色,不觉有些怔愣,净想些有的没的。
一时之间,屋中却沉默异常。
“唉——”一旁看热闹的南宫孤舟忽而叹息一声,看着二人说道,“两位可是说完了?”
那少女乍闻其声,像是蓦然惊醒,连忙收回手不语。顾见春颔首道:“说完了。不知庄主可否放我几人离去?宋家那边,我自会求师父出手。”
“不急。”此时南宫孤舟却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话?”
顾见春面色一凛,当即答道:“肺腑之言,不敢有失。”
“南宫前辈,先前是晚辈不知全貌,言语多有得罪,望前辈莫怪。”此时他这态度较之先前,却只得说是他一贯作风。只是两人已经明白前因后果,如今也没有道理再多作置喙。
“好,好,好!”南宫孤舟亦是一反常态,忽而道了三个“好”字,畅快而笑。笑声止,他看着那不知所措的两人说道:
“如此也不枉老夫耗半生功力,保她心脉不绝。”
两人闻言,大惊失色。
“难道你。。。。。。”赵青木率先反应过来,也不顾男女大防,当即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探查。
此时南宫孤舟却也不再多作遮掩,只消片刻,她便惊疑难当:“你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怎么?”顾见春不明所以,却从对方面色之中看出异样。
“老匹。。。。。。”赵青木定了定神,却改口道,“南宫庄主,如今药石难医的恐怕不只她一人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难怪仅仅几个时辰不见,这南宫孤舟却是鬓边飞霜,垂垂暮矣。难怪方才那寒毒在他体内却并无什么肆虐之意。。。。。。原来他不单是将那失控的寒毒过至自己身上,却还将那多年功力渡给了那夜来姑娘,这才免她一时之危。
他说夜来姑娘寒毒入髓,他自己如今又何尝不是寒毒入髓?
赵青木只觉眼前一热,却又无端落下泪来。
“只当是老夫欠她的。”对方叹息一声。
此时再看那南宫孤舟,却也不再装腔作势。原来他先前一直倚着那门扉,是因为他本也没什么力气能站得端整。思及此处,兼之对方话语无不透着一股倦色,她那眼泪便更是汹涌不止。
“老夫最恨别人哭哭啼啼,赵家丫头,要哭,就去外面哭。”
这老匹夫!赵青木顿时收声,暗自磨了磨牙,那眼泪却给她生生憋了回去。
只听那南宫孤舟接着说道:“现下老夫虽将她寒毒去了七七八八,只这寒毒如蛆附骨,尔等还是要去寻那半部霜华诀。”
“霜华诀?”
“霜华毒功,霜华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南宫孤舟摇了摇头,“霜华毒功乃是江家历代高手研习而成,只是修炼的法子却颇为歹毒。此功法只许阴寒之体修炼,因此非女子不可。修炼之人四季绝息,只得饮寒泉,进寒食。。。。。。”
顾见春忽而想起,自无缘山与她重逢之后,便不见她再吃过一口热菜,喝过一口热茶。。。。。。
他袖中大掌攥了又攥,只觉掌心生疼,却不比心间隐痛。小湄为了她的心愿,当真付出良多,竟至于连同那副身子都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