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俱是一愣,纷纷瞧向那话音来源。
原来是在轿子听了许久的宋老太太。不知为何,此时她那张老脸上却罕有地显露出一抹慈祥。
只听宋夫人温声问道:
“原来是赵家的丫头。”
赵青木不言语,只看着这喜怒无常的老太太。
末了,对方却是无不感慨地叹息道:“都长这么大了。”
“你知道我是谁?”赵青木心中狐疑,这老太太,原来是认识她的?
“当然。”宋夫人竟弯了弯唇。那嘴唇薄而发紫,医者望闻问切,赵青木观其面容,暗自思忖道,这老太太。。。。。。确是日薄西山,去日无多之相。
她眸光一转,看向那南宫孤舟道:“南宫小儿,你既知道她是谁,又为何让众人为难于她?”
南宫孤舟面上一副高深莫测。
“晚辈可不晓得她是谁。”
“哼。”宋夫人冷笑一声,不知何意。但见她将杖子抵在手心,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将双手一叠,那杖子竟直直冲南宫孤舟飞了过去。
南宫孤舟面色一沉,却不知为何,避也不避,木杖应声打在他肩头,将他激得浑身一颤,登时吐出一口血。看样子,这一招是下了重手。
顾见春却忽然抬眸,向那宋夫人的轿子看了过去,目光中像是疑惑不已。
“庄主!”
“庄主大人!”
几人顿时上前察看伤势,谁知这南宫孤舟将几人一推,竟将那落在地上的杖子规规矩矩地捡了起来,双手捧起,稳稳抛了回去。
阿秀簌簌飞出几根绣花针,丝线将这杖子凌空一卷,这便又顺势带回老人手中。
“呵呵。。。。。。”宋夫人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屑,“我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南宫孤舟俯身行礼道:“本就是宋夫人的物事,晚辈怎敢越俎代庖?”
他二人却像是在打什么哑谜。
“骗我老太太的,都该是你这下场!”宋夫人抬了抬眼皮,不再看他,却忽然一敲手杖,一声振聋发聩之音传入众人耳中——
“尔等看清楚了!这小丫头乃是来去谷赵医仙的女儿。你们与她过不去,是要与来去医仙为敌么?!”
赵青木面上一白——她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若是她干的这些事叫人传到爹爹耳中,她真不知道爹爹会如何责罚她!遑论此时还用爹爹的名号,惹上这等风波,难保不会牵连爹爹的名声。。。。。。
正当她有苦难言之时,却见人群讶然不已。随即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原来是赵前辈的千金。。。莫不是我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