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她这没见过世面的准儿媳,狐心媚色,见他儿失势,不知在宴席上勾了哪位大人,风流快活去了。
何青枫宿醉未醒,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怎么一觉醒来,长辈不恭,妻子不洁了呢!
他看向怀里的孟知溪,眼底闪过片刻狐疑。
昨日开宴之后,他确实一天没再见到孟知溪。
“老夫人仅抓住我一个深夜未归的错处,就如此惩治我?”
孟知溪捂着肩膀从何青枫怀里站出来,“昨日绣坊订制的那批舞衣中,有人的衣物出了问题,随同来的绣娘都不愿意揽这差事,唯独我,怕耽误了那领舞晚上献艺,惹了郑世子不快,特意让月扇回去告假,自己留下来补了差事。
领舞赵娘子可以作证,我与她们修完衣物已是入夜,就怕有人小题大做,这才从后门回了绣坊。
我事事所行都是为了何家考虑,何错之有,”
这说辞是谢长宴帮她想好的,虽说的心虚,但不妨碍何青枫听的真切。
“知溪,别说了,我信你。”
“母亲,昨日春日宴我本来就是去结交那些权贵们的,知溪处处为我考虑,放低身段,你怎可如此为难她,实在是让我痛心。”
何老夫人哑口无言,刚要狡辩。
她在绣坊的眼线应该看不错,昨日还有小厮送她入门。
若真是修补衣物,那小厮又是哪个府的?
这孟氏女,就是不检点!
奈何,孟知溪咬准她看她不顺眼,处处在绣坊安插眼线找她错处之说。
加上她胳膊上挨的那一鞭子,正正好好给何老夫人扣实了这个帽子。
“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说了个好儿媳!”
何老夫人被气的不轻,直接被人扶着回屋休息。
何青枫道完歉,又当着孟知溪的面保证。
绣坊的眼线,他会让母亲撤回来,以后不会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进勇这会儿跑进来传话,说鸿胪寺那边来人了。
让何青枫明日即可复任。
何青枫眼神一亮,心中的得意之色尽显。
看来,昨天那顿酒,没白喝。
霎时间,他对孟知溪更加疼惜。愧疚更深。
“嘶。”
孟知溪胳膊一阵抽痛。
何青枫扶着她去偏厅上了药,才把人送回去。
“对不起啊,知溪,母亲大人她也是一时冲动,我早年逝父,全靠母亲大人严厉管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她定是把你当做自家人,才如此严厉,你别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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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这样的自家人,孟知溪还当真没这个福分享。
任凭何青枫再怎么解释,她现在只感觉心情疲惫。
面上,孟知溪淡淡点头,“怎么会呢,我是晚辈,怎么敢记恨母亲。”
何青枫似乎对她的通情达理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