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绝不是刚刚污蔑王妃那般简单,顾长安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启禀陛下,此事绝不干草民的事,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谋害陛下啊!”
“污蔑当朝王妃,意欲谋害于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庆丰帝的眼中一片冰寒,素日儒雅的微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是和善可亲,他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陛下!真的不是草民!若……若果然如太医所言,那为何单单只有蔡公公出了事,这殿内的香炉岂止一樽?”
听顾长安这般一说,众人也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况且……为何陛下没事,而蔡公公却身中剧毒?!
孙太医闻言,用手慢慢捋着他的胡须,面露沉思的说道,“启禀陛下,依臣之见,殿内之人虽是嗅到了龙涎香,却并未接触到那纸上的荼芜香之气,而且陛下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丢在了案上,可蔡公公却是一直拿在手上,想来便因此阴差阳错的中了毒。”
听闻孙太医这般一解释,众人方才顿悟。
只不过……顾长安好端端的谋害陛下做什么?!
何况孙太医方才也说了,这荼芜香价值万金,极不易得,他一届穷酸画师如何拥有!
想到此,大家不觉将视线转向一旁沉默无语的大皇子。
顾长安自然是没钱没银子的,但是大皇子就不一样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大皇子的正妃可是锦乡侯府的嫡长女,而锦乡侯府素来是调香名家,这可是丰鄰城人尽皆知之事!
事已至此,夜倾瑄已然明白自己这是被慕青冉摆了一道,他目光沉沉的望着桌案上的酒盏,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是惹人怀疑,至少父皇未曾问到他,眼下便不宜开口。
“朕问你,你是受何人指使?”
庆丰帝的眼中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熊熊燃烈,让人不敢直视。
顾长安一直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弯曲,衣领已经浸满汗水,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脑中在飞速的运转,到底该如何回答庆丰帝的质问。
可是还能如何回答,从慕青冉为自己洗脱嫌疑开始,他恐怕就已经成了大皇子眼中的弃子!
一个弃子自然不会有人费心营救,可若是说出此事是大皇子主使,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是他自己急功近利,想要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罢了!
“无人指使!一切皆是草民一人所为,草民……与九公主两情相悦,却自知出身卑贱,万万配不上公主殿下,可是却又心有不甘,因此才想报复陛下!”
庆丰帝目光紧紧的盯着顾长安,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半晌方道,“顾长安欺君罔上,意图谋害于朕……来人!将他押入天牢,择期问斩!”
“父皇!”夜倾羽一听说要将顾长安问斩,不顾湘妃的阻拦,急忙跑上前来,挡在了她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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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芜香和龙涎香起反应,介个是大奇胡说八道滴,小伙伴们不要当真哈(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