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翻涌过后,剩下的云骑们也都平安出来了,感受到了地面的真实他们才完全相信他们真的出来了。只是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出生入死的队长和兄弟们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不…不会的,这一定是梦,对这是梦,梦醒了就好了,就能见到队长了,就能看见哥哥了。对…”被队长嘱咐的云骑似是无法接受现实还在原地楠楠自语着。
“你给我清醒点,队长以命相救不是让出来,在这里颓废的,你知道吗?御穆!”他的同伴看着他消沉的身影带着浓重的颓败和绝望。
队长严生的离去对他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在生活里他们的队长一直对别人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形象,在职位上他无论是自己的战友还是弟兄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唯有这个入了伍不足百年的小孩能牵动他的情绪。
御穆每次没心没肺的勾肩搭背都没有收到严生的排斥,甚至他的耳尖还会微微泛红,只不过这些身处情局的两人都未曾发觉也没有一个人捅破这唯一阻隔着他们的纸箱造就如今爱而不得的情景。
“对,对掌握大局,我答应过他的,不能食言。云骑军!!!”御穆微微收起了悲伤的神情大喝一声抬起头看着他们头顶的虫群汇聚的黑雾眼神中带着恨意。
纵使他现在是多么想去报仇,可是他不能,严生给他的最后一个嘱托就是掌握大局护住剩下的弟兄们,他一定不能食言。
“阵法开!”随着一声怒吼法阵便从四周重新显现,不过人员人员的损失和他们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现在的阵法可谓破败不堪。
头顶的黑雾逐渐散开,原本融合的虫群也重新分开发出着令人作呕的叫声。
人的成长或许就是某个瞬间这句话对御穆来说再好不过,此时的他虽还是他的样子但身上的气质变得更加成熟了就连他的棱角都变得坚毅了起来。或许曾经的他在没心没肺的装饰下彻底将自己的这一面给隐藏了起来,毕竟有严生在的时候他或许早就百分百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虫族密集的攻击打了下来,缺少人员的阵法能撑下实属不易,淡淡的微光也为阵法增添了些许破碎感仿佛一碰就碎。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终于在虫王垂直的坠落后阵法碎了化作粉末消散。不过即使破碎后阵法所带来的冲击力也将虫族震飞数米让它们停在了裂缝的边缘嘶吼着。
恼怒的虫王又一次集结了蝗虫们的阵型发起又一轮的攻势,周围的黑雾愈发的浓郁,身处黑雾中的虫族也愈发可怖,它们所积累的威压已经抵达了一个临界点。
地下本就状态不佳的云骑们现在更是严重,不过即使此等威压下他们也未曾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之意,就连那位胆小的云骑此时也是对上头顶的那团黑雾,眼神中带着坚毅?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们能做的都做了,至少他们未曾逃避过。
御穆站在那团黑雾的正下方望着,眼里带着不甘但随后便释然了,眼神中带着一丝轻松和笑意。
没有你的世界是那么的灰暗,我本就是一个孤儿有了你才会有现在的我,你若不在了我又有什么理由苟活,不能为你报仇是我无能,不过现在我能下来陪你了,等等我好吗严生?
虫族的攻击蓄势待发,黑雾散去经过强化后的蝗虫们身体冒着血红色的光泽,嗜血的特性也显现了出来,对血肉的执着与疯狂在此刻抵达了高峰。
忽的原本较为晴朗的天空此时被乌云围拢下起了雪,如柳絮般飘落但也不是完全飘落,它们似乎接收着某种指令纷纷落在了虫群之上,仅仅数秒虫群都覆盖了一层雪花溶解到它们的身体里,原本血红的身躯逐渐褪色。
“乘月返真!”从空中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后,刚刚被雪花覆盖的蝗虫皆被冰封,虫王也毫无意外的被冻结在其中,唯一不同的是它还能发出嘶吼。
被冻结的虫族大军以虫王分为了左右两队,左边神君的虚影已续好了力量,庞大的镇刀还带着浓郁的雷霆之力向它们挥来顷刻间它们身体化为灰烬掉落在地上,空中浮现着一些流光漂浮着。
右边汇聚的水龙也倾涌而出将它们吞入腹中搅碎,流出的令人作呕的绿色汁液也被水龙给转化为苦海之水。
短短时间内只剩下了虫王独留空中,被冰封着的它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喂,丹枫不地道啊,你怎么把那只虫王也杀了?说好的一起杀的?”景元扶着丹枫的肩膀说道,丹枫一个冷眼杀了过来让景元连忙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