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何安闲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只见她眼神恍惚了下,便木木地点头,“对,您是我的母亲。。。。。。”
“快来,咱们一道回家去。”那妇人见迷香起效,偷眼看了看四周,依旧无人经过,便立刻自墙脚走出,牵上何安闲的手,迅速钻进巷子里不见影踪。
她们前脚才走了不久,后头,便出现了几个轻装打扮的女子。
为首之人冲着身后姊妹打了几个手势,她们飞快地分散开来,同样隐入小巷。
而当下午何统领从自己书桌上拿起一封不具名的书信时,心中没有半点意外,只在脸上拿出练习许久的惊愕慌张,尽职尽责地做着一枚“人形鱼饵”该做的事情。
外有大军围城。
内有皇帝重病。
在有心人眼中,此刻即是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了。
时间自院脚的滴漏中滴答流淌。
太阳渐渐西斜,而夕阳残红似血。
皇帝还没有睡醒,眉头一直都皱得很紧,似是正在梦中与梦魇搏斗。
谢珝真自皇帝的寝殿中走出,在殿外的廊檐底下,看见成安公主忧心忡忡直愣愣地站着,血红的夕阳在她素色的衣衫上涂抹出黄昏的颜色。
“母后。”成安公主上前行礼。
谢珝真牵住她:“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回去歇着?”
“女儿心中不大安定,便想在父皇母后处躲一躲。”
“担心你父皇?”谢珝真笑问,“别怕,他没事的。”
成安公主脑中先是闪过下落不明的儿子,而后又闪过二皇子那张写满愚蠢的脸,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母后,女儿。。。。。。”
“是遇上了疑惑之事?”谢珝真比成安公主高,虽然她二人年纪相差不多,但做起这种长辈的模样来时,并没有太多不和谐的感觉。
夕阳同样洒在谢珝真的脸上,只是她表情温柔又悲悯,血色的残阳也仿佛生出金光来。
鬼使神差地,成安公主心神晃荡了一瞬,再回神时才惊觉那个一直徘徊在自己心头的疑问已经出了口去:“母后。。。。。。邓母妃到底是如何惹得父皇大怒,才会叫她之后事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