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心如擂鼓,又迫切想知道,他的手伤会不会影响他日后射击比赛复出。
“因为当时拖了五天,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所以他的右手有严重的神经炎后遗症,过度使力时还会抽搐、痉挛。”
徐彬推了推老花镜,“你应该清楚,气步枪射击对运动员的身体素质要求很严苛,不仅是力量、速度,还有敏度和耐力。”
“他现在这个情况,加上心理压力,别说专业射击手,就是街边去打打气球,都不一定能打中。”
“我想请问医生……”
温荧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一把尖刀插进了心脏,反复翻搅,“他以后真没机会重新拿枪了吗?”
“他以前拿过数不胜数的世界冠军,一身的天赋,徐医生,我求求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药物?按摩?复健?”
她向来冷静自持,这会急得忍不住抓紧了医生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一块救命的浮木,“只要开口,价钱随便开。”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徐彬叹了口气,遗憾地摇了摇头,“市面上没有去除这种后遗症的药,复健可能有点用。”
“但是想恢复到以前那种状态是不可能的了,最多10%。”
温荧胃里一片痉挛,无力地蹲下,湿热的液体汩汩从指缝间不断溢出。
她还记得陈烬十七岁时带她去东京看他世界比赛的那一天,她答应了他的表白。
陈烬穿着比赛黑白相间的皮衣,修长漂亮的双手慵懒调试着枪支,肆意乖张,在一片混乱喧嚣中,又痞又野。
左耳银色的耳钉在白炽灯下银光熠熠,折射出一道一道的冷光,似要耀进她心里,驱散无边黑暗。
夺冠时,少年在几千人爆发出雷鸣掌声的观众席,遥遥冲她的方向抬眸看来,唇角轻绽。
那一瞬,温荧的心头就像被狙了一枪。
满环。
可现在,他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命运无声向他宣判了死刑,像是一颗巨星悄声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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