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笑着说:“姥爷,这个不能说,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程老爷子轻笑地问,“行,那我就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
老爷子话音刚落,突然门开了,大家都朝门口看去,就见徐云遥回来了,身后的人手里端着一个砂锅,小心翼翼的。
廖老开口笑着问:“丫头,给你姥爷准备什么惊喜去了?”
徐云遥一边朝程老爷子的方向走,一边回道:“廖爷爷,我给姥爷做好吃的去了。”
“什么好吃的?”廖老又问。
这时,徐云遥已经走到近前来了,笑着说:“我听我妈以前跟我说,姥爷最爱吃的就是蟹粉狮子头了。可刚才我看席上没有这道菜,心里觉得挺遗憾的,姥爷过生日怎么可以没有最爱吃的菜呢?于是我就献个丑了,去厨房给姥爷做了份儿蟹粉狮子头。”
她说完,转身叫小跟班把砂锅放在了姥爷跟前。
“姥爷,您尝尝这道菜我做得正不正宗,您女儿亲传的手艺!”她边说着,边揭开了砂锅盖儿。
开盖的一瞬间,香气扑鼻,程老爷子的眼眸闪亮了一下。
“亲传的?”老头儿拿起筷子来,对徐云遥说:“这道菜,你妈得你姥亲传,也只学到了七八分。你跟你妈学的,当时年龄不大吧?”
徐云遥觉得跟妈妈留下的菜谱学,那也算是亲传。
她回避问题,撒娇地说:“姥爷,您先尝尝嘛,说不定就合你胃口呢。”
程老爷子笑,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闭着眼睛慢慢咀嚼。好几年没吃了,一是吃不到合口味的;二是,每次吃都会想起女儿,心疼无比。慢慢地就不敢再碰这道菜了。
入口味鲜美,肉馅细腻,蟹味十足,吃进嘴里,竟和记忆中的味道相差无几。
“姥爷,怎么样?”徐云遥看姥爷咽下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程老爷子睁开眼,放下筷子,淡然地回道:“嗯,凑合吧。”
徐云遥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不过还是强装笑意,自嘲地说:“看来,我和姥姥,和妈妈比,还差太远了。”
程老爷子说:“以后多加练习,会赶上的。”
廖老在旁边打圆场地说:“老程,我看你就是嘴太刁,小丫头做的秀色可餐,我觉得好。”
“我尝尝。”廖老说着,伸了筷子过去。
吃了后,他惊喜地说:“这不是很好吃吗?我吃过嫂子做的狮子头,和这个味道一模一样。”
徐云遥拿不准廖爷爷说的是真是假,不解地看着他。
“我看你就是老了,味觉都退化了。”廖老叫来小跟班,“给我端过来,他不吃,我吃。这可太好吃了!”
说完,又对身边人说:“你们也尝尝味道,看我说没说错。”
小跟班也是有眼色的人,程老爷子没同意,他怎么敢端。
果然,徐云遥就听姥爷说:“我外孙女给我做的,你吃什么吃?”
“你不说味道凑合吗?我寻思你不爱吃,我就帮你消灭了。”廖老笑哈哈地说。
“凑合我也全都能吃了,没你的份儿!”程老爷子像个老小孩儿似的,说道。
徐云遥见缝插针,“姥爷,这可你说的,那你可要全都吃了呀。我做的丸子小,四个全吃了也没事的。”
程老爷子听了,竟也无奈失笑道:“你这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