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被带进一间挂着“民兵巡逻值班室”的屋里,几个人只留下一人看着他,其他人出去了。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周胜利问看守他的人,“听那个女的说,她还有个姐姐也被你们给抓来了。你们不知道抓人是犯法的吗?”
那人说道:“什么姐姐,你被她给骗了,她根本不是被抓来逼着当媳妇的。她们两个是上面的记者,骗你的那个背上的包里还有照相机。”
周胜利佯装着吃惊的样子,“上面的记者你们也敢抢?”
那人道:“记者的话你也敢相信?她们两个根本不是我们抢进村的,是接到村里人写的信来查事的。她们是坐了出租车进村的,进村后到了与她们联系的几个农户家里问了好多事,还用照相机给不好对人说的事捏(摄)了影。”
“有人汇报给张书记,张书记安排人去抢她两个人的照相机,那个女的给她打掩护被我们给抓回来了,那个跑到村外眼看着被抓住了,又被你这傻瓜给放跑了,他们几个找张书记汇报去了。”
周胜利装作害怕地问他:“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张书记知道了怎么对付我?不可能杀了我灭口吧?”
那人道:“当然不能。你表弟和那个逃跑的记者都知道你在我们村,怎么灭口?以我们张书记多年来的做法,关你一天半天,让你皮肉吃点苦头是少不了的。”
周胜利问他:“你们抓的那个记者呢?你们村里还有专门关人的地方?”
“不知道关在哪里。”
他突然警觉起来,“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该不会也是记者吧?”
周胜利笑着说道:“你觉得你们村有让记者们都来那么大的事吗?你们村的事放在全省、全国屁也算不上。”
他故意说了句粗话,让那人放松警惕。
过了一会,先前带他回村的几个人中的一个进了屋,扔给看守他的人一块黑布,“把他眼给蒙上。”
看守他的人与他说了一会话,对他的态度不像刚进来的人那样粗鲁,在给他蒙布时还问了问他的感觉,随后说:“你保证你的手不脱眼罩,我可以不绑你,你要是不听话,挨的揍会很疼。”
周胜利说:“只要不打我,我一定听你们的。”
两眼被蒙上后,一根木棍触到他手上,“抓着木棍跟着我走,有人问你话。”
周胜利运起功,把对外感知的能力提到力所能及的最大高度。
他不是担心脚底下的障碍,主要是防范对方的偷袭。
出了民兵值班室的门后往右转,走了有二十多步,继续往右转进了一间屋。
人刚进屋,身后有两股凉风袭来。
他脚步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两手一按,正好按在了一人的两只胳膊上。
这是他的故意而为,在躲避背后袭击的同时,抓住正面坐的人的两只胳膊,若对方继续动手,他就会把手中按着的人当作盾牌。
跟前的人发话了,“给他拿个凳子。”
周胜利坐下后,那个人又问了几句话,与先前那几个人问的内容相同,无外乎“那个女的跑到哪里了”、“你是哪里人”、“来南洪干什么的”。周胜利还是用先前的话应付。
他估计,问话的人应该就是他们几人当中的领头的。
那人问了一通话后,说:“送他到那个地方歇着吧。”
一根小木棍又触到他的手边。这次他心领神会,抓着木棍跟着走了出去。
又走出二、三十步远,有人架着他放进了一个筐内,对他说:“现在把你送到井下,感觉到筐不动了你自己把眼罩摘下来。”
筐往下行了几米便落了地,周胜利一步迈了出来,同时收起了功。
却没有想到偏在这时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