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他想到了段玉卿,那时,弟弟还没三岁……
“好,不知者无罪,我信你。”
颂也一把推开御医,拢好衣服,站了起来:“我能走了吗?”
她一点不想留在这里。
完全弱势的处境让她很没安全感。
或许是这兄弟二人的威压感太强了?
“站住!”
祁辰安低喝一声,快步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怎么能放她走?
他看向哥哥,眼神很坚定:“哥,她不能走!”
至于为什么不能放她走,他是没想的。
如果细想,便知道他没有理由留人。
眼下她跟他哥哥的仇恨挑明了,他哥哥也原谅她了,他确实没有理由留人。
颂也也是这么想,就很生气,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哥是太子,太子肚里能撑船,他才不计较这点小事!”
我计较!
你是个坏人,必须受到惩罚!
祁辰安心里这么说,可不知为何,总感觉心虚一些。
“你确实不能走。”
祁予安一语惊人。
不说颂也,祁辰安都震惊了:哥哥竟然也不放人?难道哥哥真的喜欢她?
祁予安这么想,就侧目了:这女人……长得不好看,别说美人了,都不能算女人,他哥哥这眼光?
他很嫌弃。
颂也没看他,就瞪着祁予安:“你什么意思?刚刚说的那么好听,是玩我呢?”
她脾气很爆,似乎他点个头,她就能踹他一脚。
祁予安最是看不得她这火爆的性子,皱眉说:“颂也,你年纪小小,戾气很重,自持武功在身,随意杀人,如果我放你走,是害了你。”
她一个女儿家行走在外,还是个暴脾气,还总干些杀人的勾当,早晚会被反噬的。就像此刻,她不就被弟弟抓到了?如果弟弟直接杀了她?
“你是不是有病?”
颂也一点不领情,冷嗤道:“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太子殿下,我如何,那是我的事,你管太宽了。”
祁予安确实要管她,继续说:“你没有母亲教育,善恶不分,完全凭喜好、心情做事,从今天起,我会代替你母亲好好管教你。现在,坐回去,让御医给你上药。”
他后面一句话语气加重,摆出了上位者更或长辈的威仪。
可他明明才十七岁,比颂也还小了五岁。
颂也气得要发疯:“你真是有病!我比你大!你还代替我母亲?你羞辱谁呢!”
听听他那语调,仿佛她就是个顽劣孩子。
祁辰安看到这里,乐得不行:“我哥管你,你就惜福吧!真当我哥谁都会管啊!”
他还有些吃醋,怎么哥哥那么在意这丑女人!
难不成还真的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