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连环车祸的惨烈,就是在几年后人们提起来,依旧连连感慨……
砰!
医院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里面孤零零地停着一具用白布蒙起来的“身体”。
骨形纤细,腹部平坦。
男人踉跄着靠近,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傅砚洲不相信。
他早上出门时,家里那个小女人还平和地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他看着她吃了不少,达到她和孩子需要的摄入量才敢出门。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预产期了,医生说需要适量运动增强体力,生产时才有力气。
他每天回家都陪她去散步。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生怕她脚下一滑,摔着可怎么办?
他一边靠近病床,一边嘴里零零碎碎地念叨着:
“马上就到预产期了,筝筝,我真的很期待我们的宝宝降生。他一定会很可爱……我希望是个女孩,像你一样的女孩。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筝筝,你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这些日子我总算知道了,怀孕太不容易了。筝筝,我不是不心疼你,非让你生孩子。我只是太想要了,太想要一个在你肚子里孕育的宝宝。他流着我的血,也流着你的血……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筝筝,他们都说这是你,我才不信呢。”
“你现在一定在家里等着我,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我也气我自已,可我更爱你……”
他说着,掏出手机打到别墅。
“喂,陈妈?”
陈妈带着哭腔:“……傅……傅……”
“少夫人呢?让她接电话。”
“少夫人……少夫人下午出门了。交警队打来电话,说,说有一个重伤者是少夫人……”
傅砚洲把电话一下子甩开!
他立在病床前,双眼猩红,手颤抖着去揭开那块白布……
苍白的、清冷的、倔强的……熟悉的一张女性脸庞让他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
他紧张地用袖口去擦拭她头上的鲜血和伤口。
“疼不疼?筝筝,一定很疼吧?是不是?”
程筝闭着眼,毫无反应。
傅砚洲的唇贴近她的脸、她的眼、她的耳朵。
他轻声唤着:
“筝筝……”
“老婆……”
“宝贝儿……”
“醒醒,求求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