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和茵姐听了,心头一酸,不敢接话。
把傅砚洲扶上楼后,陈妈在门口徘徊,犹豫了几遭。
“陈妈,有事?”
陈妈鼓起勇气,走进去问:
“傅先生,前段时间来家里……跟您打架的那位男土,是不是太太那个……叫做白越的朋友?”
傅砚洲神经一紧,沉声问:“怎么了?”
陈妈被他的反应吓到,现在一提到关于程筝的事,所有人都怕他会发疯。
“是这样……太太那天出门前,交给我一样东西,说……说我会有机会见到她一个叫作白越的朋友,让我把东西,交给白越……”
傅砚洲一下子站起身!
“什么东西?拿给我!”
“是,是……”陈妈赶忙跑去拿。
程筝出车祸之后,傅砚洲有半个月的时间完全处于疯魔的状态,整个人神志不清。
他每天问筝筝呢?筝筝从青江回来了吗?筝筝喝药了吗?筝筝该做产检了吧?
时间线完全混乱,见不到程筝就发脾气,摔东西……把傅家的人,特别是傅英山和高衍兰吓坏了。
他疯了,程筝的葬礼当然没有人敢做主该怎么办。
还是白越听到程筝的死讯,请示了倪定梧,才从很远的地方奔波回来。上门把就傅砚洲揍了一顿,才把他打醒。
当掌心上出现一只小巧的录音笔时,傅砚洲看着它,仿佛在看潘多拉的魔盒。
他有些不敢听。
他知道,里面一定藏着很多关于程筝死亡的秘密。
让他觉得戳心窝戳到疼痛难忍的是——他的筝筝也许一直知道有人要害她,却只能一个人默默面对……
他颤抖着用手指按动开机键。
——“今天是xxxx年4月26号……”
寂静的房间中,清冷又沉重的女声从那个小巧的物件中流泻出来,瞬间像一只手穿破男人的胸膛,将他的心猛地拉扯!
时光好像回到了去年那个时候,瘦弱的女人独自躲在房间里,绝望地承受着失去至亲的痛苦。
“我,没有爸爸了……”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我永远见不到他了……”
女人的声音悲痛无力,在口中模糊不清。
而傅砚洲目光空洞……
淌下两行热泪……
“今天是xxxx年xx月xx日,他带我去做产检,我又看见那个女人了。”
“准确来说,上次去中心看我爸,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可惜……我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