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完里面内容,她大吃一惊。
“这……”
“这是薛大人及薛少将军亲笔文书,他们承认了愉贵人是自缢。”严淮湛目光平静,冷冷看着程若止。
“既然愉贵人是自缢,那意妃何罪之有?”
“这不可能。”程若止眉头紧皱。
“明明愉贵人死的时候只有沈归薏在。凶手不是她是谁。皇上,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她不服。
她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牺牲了愉贵人这枚棋子,最后还是让沈归薏成功逃脱了。
“良贵妃如此断定,可是因为,你知道愉贵人怎么死的。”
“或者说,愉贵人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严淮湛步步紧逼,落在程若止脸上的目光也愈加凌厉。
像是要将她看穿。
程若止浑身一颤,不由自主朝后退了半步。
“不是的。臣妾只是……只是和愉贵人关系亲近,所以接受不了愉贵人已经死了。”
“今日你以下犯上的这些话,朕念在你父兄的面子上,便不与你计较了。”严淮湛冷冷扫了她一眼,神色轻蔑至极。
“但你若以后还这般,朕就不会再心软了。”
“臣妾知道了。”
程若止想要反驳,可她实在太过心虚,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严淮湛方才那番话,像是已经确认了愉贵人死亡的真相。
一股冷意自脚底升到头顶,程若止只觉浑身冰冷。
行过礼后,她踉踉跄跄走出了御书房。
愉贵人的案子彻底告下帷幕,沈归薏再次逃过一劫。
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仍心有余悸。
还好自己命硬,未让程若止得手。
“顾渊去不了荆州了。”
“啊?”
沈归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她停下手中的墨,不解看向严淮湛。
“听闻许家小姐有了身孕,许大人向朕请令,让朕赐婚于许家小姐和顾渊。”严淮湛缓缓解释。
“许大人官至丞相,这么一个小请求,朕没理由不应。”
“许颖有了顾渊的孩子?”沈归薏大惊。
这动作未免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