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薏胡思乱想着,台上的瞿浩澜见自己无论怎么说,严淮湛总是有话堵他,一时心中也气恼不已。
他倒是还想继续针对严淮湛,可瞿皇的眼神飘过来以后,瞿浩澜便再也不敢了。
想来也是,堂堂皇族,就因为对严淮湛这么一个人不满,便处处针对,这话说出去,谁信呐!
一转眼,台上正在比赛,沈归薏如今心中都是严淮湛,哪里看得进去这些人之间的比试?
因此,便只是随意的寻了一个理由,偷偷溜出去。
只是她自己溜出去不算,竟还特意叫含香给严淮湛递了消息,竟是私底下去见了严淮湛。
那沈归薏却不知道,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瞿浩澜便已经注意到,且默默地跟了上去。
原先瞿浩澜只当沈归薏是想随便走走而已,哪知她竟在那四周张望,让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在等人。
这样的想法钻进瞿浩澜的脑子里,让他的脸色黑下来,他慢慢的从沈归薏身后走出来,轻声道:“皇姐,你可是在等人?”
“呀!”
这样冷不丁的一吓,只将那沈归薏吓得身子一抖,她转过身,讶然而慌乱的看着瞿浩澜,又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严淮湛是否在场。
此时严淮湛并未过来,沈归薏心中一松,一时又嗔怪起来:“浩澜,你这是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皇姐是要在这里等谁?”
瞿浩澜不仅没回答沈归薏的问题,反而还反问起来,见沈归薏抿着唇不说话,他也不生气,只道:
“皇姐可是在等他过来?若皇姐果然等的是他的话,那么,皇姐便不必再等了,他不会来了,我方才见着含香朝着他那休息的房间走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将含香拦下来了。”
“瞿浩澜,你是不是有病?”
平素再温柔和顺的沈归薏,一旦遇上有关严淮湛的事情时,便如同一头暴怒的母狮子,她瞪着瞿浩澜:“你究竟想要如何?”
“皇姐,你我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富商之子,他是景国的皇帝,严淮湛!”
似是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瞿浩澜便又软了声音,温声道:“且不说皇姐与严淮湛是否能在一起,单说从前的旧事,皇姐难道看不出吗?他严淮湛并非良人!”
这话,已是十分的直白,甚至直接点出了严淮湛的真名,让沈归薏怔然不已,她茫茫然的看着瞿浩澜,下意识的摇头道:“浩澜,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要……想要……”
沈归薏哽咽一声,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情绪,继续道:“自从我回到玫鸢国以后,我便十分的清楚,我与严淮湛已再无可能,之所以见他,不过是因为一些旧事而已。”
“旧事?”
沈归薏点点头,见瞿浩澜目中仍有一丝怀疑,便越发的认真决绝起来:“我说的全无一丝儿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