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依依说买米的事儿,结果一来碰上她在家晒粪肥,玉枝,不是我说好听的诓你,就你家这丫头,再大一大了不得,咱村只怕是装不下她。
你想想,这么大点个丫头片子就能自个儿去镇上卖吃食,还能帮着咱村里人买米,今天来一看,竟然还会堆肥,你说还有她不会干的营生?
多少跟她一般大的,连十个数都数不到呢,你啊,你就管等跟着享福吧!”,赵氏这才恢复了原来样子,转头看向柳依依,夸个没完。
这话陈氏倒是爱听,脸上嵌着笑,时不时跟着点点头,闺女确实是能干。
可听着听着。。。。。。没了。
陈氏一愣,心想你倒是多夸两句,让我再熨帖会儿啊,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悄悄嘀咕。
嘴上却说道:“赵嫂子夸得狠了,还跟着享福呢,怕是跟着操不完的心才是。”
柳依依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心想她娘还在这谦虚上了,实际啊,就差把得意俩字写脸上了。。。。。。
眼看着远处冒起炊烟,赵氏忙从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呐,玉枝,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总共是一百一十四个子儿,要买多少米,我已经告诉依依了,你点点钱数对不对,没差错的话我就走了。”
“钱数对,你点数过的我放心”,陈氏点数完钱,笑着道:“咱两家老长时间没走动了,反正现在天儿也长,干脆别走了,我让依依去把云芽也叫来,一道儿在这吃完晚食再走吧。”
赵氏闻言心里一颤,这是不死心啊?还惦记她闺女呢,忙道:“不了不了,玉枝,你赶紧忙活吧,我得走了。”
说完,头都不敢回地走远了,仿佛走慢一步,她家云芽就要落入虎口似的。
柳依依吃惊道:“啧,这赵婶儿脚程够快的,一溜烟没影了。”
陈氏哼笑了一声,“可不么,就差安上俩蝶翅飞起来了,我还不知道她?这是怕我惦记她家云芽呢!
不过说起来,你赵婶儿这人还算不错,知道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她瞧不上咱家又不好意思直说,拐着弯说什么鸡狗夫妻不到头,我一听就知道是在那找托词呢。
不说她家的,单说咱家你阿爷和阿奶就是一个属鸡一个属狗,人家老两口过得好着呢,我嫁过来这么些年,就没见过他俩红过脸!”
话音刚落,柳老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
陈氏见公爹来了,说得更是起劲:“爹,你来的正好,快跟孩子们说道说道,你跟我娘在一起过了这么些年,是不是没得挑?”
柳老爷子哭丧着脸,“还挑?不挑都没得好日子过!”
陈氏一愣,看向公爹,这才发现柳老爷子的脸上有好几道伤口,像是被猫蹄子抓挠过似的,深浅不一。
她不禁吓了一跳,“哎呀!这是谁家麻猫子给你挠的?瞅瞅这脸,整个儿都花了,真是下死手啊!
爹,你赶快吐点唾沫揉揉,这麻猫爪子挠人最容易脓殇了,哎,你说你也是的,那麻猫子往上扑,你倒是躲着点啊,咋还能紧着它挠个过瘾呢?”
“什么猫挠的!那猫要能跳这么高不成精怪了?这是你娘干的!”,柳老爷子闻声瞪起眼,气狠狠说道。
柳依依和柳文成对视一眼,随即俩人一同看向陈氏。
这就是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