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的日子久了,柳依依越发能听懂当地方言了。
掌柜这话的意思是,以一石,百斤米为例,前五十斤,每斤正价七文,总价为三百五十文。
后五十斤,每十斤少收五文钱,也就是三百二五十文。
“先谢过掌柜了,不过,以后要是需要的粳米更多,您可要再给通融通融”,柳依依笑着道。
别看只便宜了二十五文,至少两天的牛车前出来了,而且小账不可细算,一次便宜二十五文,十次就是二百五十文,百次那便更多了。。。。。。
柳依依出门前,便已算计好了米酒可挣三百六十文,又从家里带了四百文,总共七百六十文,在谈好价格之后,柳依依立马结清了账。
不多时,小二推着一辆木轮车出来,“掌柜的,库里称量过了,可要再验?”
掌柜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石秤道:“再幺一遍。”
小二立马搬下米袋,放在柳依依脚旁的石秤上称量起来,嘴里喊道:“一袋五十足数,一袋五十近一!”
“丫头,瞧见了吧?称头高高的,在我这儿买粮,只管买个放心”,掌柜朝柳依依笑着说完,转身又去叮嘱小二,“帮着搬到牛车上!”
柳依依笑着说了几句好话,这才从粮铺离开。
因着只来常平镇,无需绕路去别的地方,所以返程的时间比平时早上许多,主街上仍有不少摊位开摆。
牛车徐徐前进,柳依依突然被一个卖陶器的摊子吸引住了目光,“平叔,你先停下车,我瞧那边有个陶盆不错,想去打听一下价格。”
“停这儿挡路了,我往前头停”,柳平说完,赶着牛车往前走了约摸十数米,随即吁停牛车。
柳依依下车之后,又倒回头走了一段路,来到卖陶器的摊子前面。
指着摊面左上方一个形似花盆,却又比花盆大了两三倍的灰土色陶盆,问道:“搅扰了,请问这个陶盆怎么卖?”
摊主是个约摸四十有五的粗糙汉子,闻言头也不抬道:“三十文。”
这么便宜?
柳依依难以置信,又指着紧挨着陶盆的一个双耳陶罐,问道:“那这个呢?”
摊主:“一个价儿。”
“你拿过来我瞧瞧,材质好的话,这俩我都要了!”,柳依依喜出望外道。
家里酿酒和盛酒的容器本就不多,即便有新找出来的陶缸,外加正在赶制的木桶,长远看也是不够的。
她原本只是想近前打听一下价格,好让自己心里有点数,不承想竟然这么便宜。
她买完粳米之后,手里还余八十五文,就算扣除车钱,也足够买下眼前的陶盆和陶罐子了,正好一个酿酒,一个装盛酒汁,很是不错!
却不知为何,那摊主听她说完,一脸好笑地抬起头,将柳依依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才起身去搬陶罐,嘴角勾起一丝讥诮:“材质?这玩意讲求什么材质!”
柳依依闻言微微皱眉,“当然要讲究了,万一陶料做的太薄不结实,动不动裂了,或是哪里有坑眼,漏水怎么办?”
摊主刚把陶盆搬到柳依依身前,闻言直起身来,表情诧异地反问:“漏水?”
柳依依点头,一脸正色道:“对啊,我以前瞧见卖陶碗的,一个都要十几文呢,你这陶盆这么大,价格却合宜,我当然要仔细看过才行,若是有瑕疵,再便宜也是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