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看在眼里,直接抽回手。
“费南爵!”她冷声叫着他的名字。
费南爵摩挲着她的后背:“别生气飞扬,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带上人,跟我去师父的墓地!”
她掀开被褥就要下床。
这次知道自己的伤处,她明显小心了不少。
傅叔赶紧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挖坟掘墓,今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飞扬!”
傅叔按住她,眼底都是担心:“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还能害你吗?”
“你让费南爵和老厉调查我,查到任何我有背叛你的蛛丝马迹了吗?”
老厉是明帮情报网统治者,也是安澜的心腹。
她凌厉的眼神看向费南爵,好像再说,你出卖我。
费南爵立刻起身做发誓状:“我没和任何人透漏过你下的命令!”
他冷眸看向傅叔:“您是怎么知道我和老厉调查过您的?”
傅叔无奈道:“我是明帮的代理帮主,手底下的人有什么小动作能逃过我的眼睛?”
安澜无奈闭上眼,心里默念,一群废物。
“我确实没有查到你有叛帮的迹象。”
“你如果真的没有问题,就不要拦着我调查师父的事。”
安澜挪动着腿想要下床。
傅叔按住她,满眼心疼:“是她不想见你!”
“她根本就不想见你。”
“扬扬,听傅叔的话,傅叔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保护你,傅叔知道你过的苦,不想再让你受一点伤害。你能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病房空前沉静。
他的话无疑是一根抹了蜂蜜的银针,狠狠刺入安澜的心脏。
师父还活着,是摸了蜂蜜的甜。
可她不想见他,是刺入心脏的针。
好痛啊。
安澜眸色猩红,不相信:“你骗人。”
“不想见我,为什么会偷跑到医院偷偷看我。”
傅叔老泪纵横,欲言又止。
安澜看他这幅样子着急不已:“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你快说啊!”
这时,安澜发现病房门口,立着一道人影。
走廊的日光将她的身影拉长。
安澜虽看不到她的神态,但她并没有躲藏好,淡蓝色衣料漏在外面。
这个衣料,和安澜那天在医院看到的师父穿的蓝色长裙一模一样。
“师父……”
“师父!”
安澜直接跳下床。
“啊!”腿部稳稳落地,疼的她摔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