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就算想回头也回不了头,灭族是最轻的惩罚。”
话音落下,独孤家的管事站出身来,大声道:
“独孤家一百余口随时听候调遣。”
许家管事随后也站起身来,掷地有声道:
“许家三十余口,愿效犬马之劳。”
“令狐家十八口随时待命!”
“尉迟家八十三口……”
顾家树眯着眼,把所有人的样子记在脑海里。
随后他把冰冷的眼神看向了默不作声的泉州城县令易卜拉欣。
“易县令!”
易卜拉欣咬着牙站起身,他身子有些颤抖。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想着自己的那生死不知的幼子。
“顾御史,下官有罪,此事交给下官如何?
犯事的突厥部众下官会亲自砍下他们的脑袋,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旗杆上!”
“突厥?你还在替他们说情,为何?”
顾家树冷哼一声,拍着户籍册子怒声道:
“至贞观十二年起泉州城就没有什么突厥人,都是登册在籍,分了土地的大唐人,你此刻说这话是何意?”
易卜拉欣悲伤道:“顾御史,此次作乱一定有我先前的族人。
他们已经不是大唐人,请上官下令吧!”
“你去码头,跪地者不杀,其余皆斩,不得惊扰百姓!”
易卜拉欣猛然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这是试探,还是足够的信任。
但易卜拉欣不敢去深想,只有抱拳领命。
“喏!”
“令狐老掌柜!”
“小的在!”
顾家树拱手笑道:“可敢秉笔直书?”
须发皆白来自令狐德棻家的老头闻言岣嵝的腰杆立马就挺了起来,笑道:
“只要不嫌弃老朽的字丑陋粗鄙,小人愿意效劳!”
“有劳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