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家最近有点麻烦。”
“他儿子失忆症的事我知道,沈敬之会安心帮他治病。”
“是。”
马诺斯握着手机,又看了看凉亭,江秦露着半片屁股坐了下去,这易水门的神医竟穿着开裆裤。
师父虚热交攻,天这么冷,身体包裹得紧实,顾着体内寒冷,但下三路却是虚火极旺,要靠寒气调节。
整个身体已垮了大半,早无法整体调控体内温度,怕要再拖下去,活不了一年了。
医技会找上门来,江秦也把名字塞了进去,就看这天下医士,有没有能治得了他这毛病的了……
沈敬之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等天要亮了,才睡了一个小时,还做了几个梦,断断续续半不连贯。
连浅度睡眠都无法保持,睡眠质量很糟糕啊。等接到马诺斯的电话,他不由得苦笑:“饶家人威胁过我了,你不提醒,我也会继续帮饶光晨治病。”
“那就好。”
“原来是江老师在协助大十字办医技会?”
“当然,大十字每五年一场的医技会,挑选场地极其严格,合作方也都是一方名医,只有我师父才够格。”
沈敬之动动嘴唇,忍下他在跟警方合作的事。
“我该洗把脸继续去治病了,到山庄再聊吧。”
“回见。”
沈敬之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瞧着摆在池边的两根香,头不免有点痛。昨晚那位谢队长派人送来的迷香,说能辅助他帮饶光晨治疗。
还给了他一个鼻通似的小瓶子,让他在点香前在鼻前抹一下,就不会被迷晕了。
“现在警方的设备倒是很先进。”
沈敬之感觉像夹心饼干,左右为难,饶家得罪不起,警方也理所当然要合作,合同也签了,条款还一条没看见,也不知违约会怎样。
“试试吧。”
沈敬之不信有什么辅助催眠的作用,但他一夜没睡好,头痛欲裂,也只好一试,有什么事,那也有警方托着。
来到医院里,饶尽平和饶伟宁都在,倒是宋医生不见。
一问才知宋医生昨晚玩得太尽兴,双腿发麻,竟连床都下不了。
“我就给他上了点药,他一晚上找了五名技师,大展雄威,他下不了床,人家技师也不好受,我还给加了一倍的钱。”
饶尽平不理这些话,饶伟宁是个废材,不光孙齐儿知道,饶家没人不知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
饶家第三代里,除饶光晨外,也无人能继承饶家家风,剩下的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像这饶伟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在沈敬之面前说起来还眉飞色舞的。
“沈大夫,今天要有突破啊。”
孙齐儿不在金陵,孙家也扑了个空,只有个叫褚念秀,饶伟宁嘴里俏丽的小护士。再来就是张妈,那老护工老保姆。
问起半年来有什么人来家里,除了王博,也说了几个人。
要真是王博,自然放不过他……
“我会尽力的。”
进门后,沈敬之把午时起插在小铜炉里。
瞧着监控的饶尽平说:“他在搞什么?”
“调节气氛吧?”
饶尽平冷哼声说:“也治疗了几天了,从没看他点过香。”
饶伟宁抓抓后脑勺,他可想不到别的,点香除了敬佛,也就是一些会所里按摩时用的。
沈敬之将小瓶里的油抹在鼻孔下,朝在看着天花板的饶光晨说:“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