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为何?为了你的任性,为了你的无知,为了给你擦屁股。”曹嵩怒极反笑。
“你不是当了一代清官拍拍屁股走得潇洒吗?你可知道谁又帮你挡住了一些从暗处捅来的刀?还不是你老子我?”
曹操被骂蒙了,想不到竟是这个结果。
“你现在算是臭名远扬了。想当官人家也不要你了,我不找皇上又能找谁?本想叫你相邀平原王过府一叙的,可你倒好,光想着蔡家的女公子了,你那点破心思以为老子不知道。前几年就跟蔡大家提过了,可。。。。。。可人家没看上你!”曹嵩被气得够呛,也豁出去了。
“平原王成亲,刚好皇上又要钱,我不买个三公来威风一下又怎么说得过去?”
“当个三公,不说能否做出成绩,但总归是无大错的,当他个三两个月再辞去,不又等于多了一个三公之位吗,我这钱等于是白送的。待我辞去此职务再给你混个官身。想来皇上也会明白我的苦心,却反倒是你这逆子,老子在你眼中就成了低贱之人了,啊。。。。。。你倒是说话啊。”
曹操听到又一阵反感,虽反感,但却没那么抗拒了。
“爹是想让我做个好官,可我真的不稀罕啊。”曹操还接受了自家老爹的建议的,口里说着什么但还是没有再次去顶撞。
“你曹孟德清高,是个清官。可你似乎忘记我说的话了,我们父子若不在官场,不出三月便会有灭门之灾,难道你没看到过王甫吗?”
曹操呆若木鸡。心中愧疚不已,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父亲的误解太深了。
“活着,让全家乃至全族人好好活着。”这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也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只这一个理由,便足够粉碎曹操所有的梦想与执着。
自己真的错了吗?他没错!
执法如山有错?为民请命有错?
不,错的只是这个日了狗的世道。错只错在他曹孟德不够奸滑,拳头不够大,不够硬,终有一天这些人都会在他的拳头下臣服。
不臣服?干戚济世又何妨?
“爹,对不起,孩儿错了!”念头通达的曹操双膝一软,跪在自家老父身前,眼里流转着晶莹,之前那一抹死灰消失不见。
“打疼你了吧。”曹嵩看着自己迷途知返的儿子,心中不由得一疼,伸手摸了摸那两道被抽打在曹操脸上的红痕,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曹操,“起来吧,都当爹的人了,又跪又哭的像什么样子。”
“嗯!我没哭!”曹操笑着站了起来,双眼狂眨,拼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再当官了,可不许你再弃官不做,蔡家那小妮子确实不错,只不过人家没相中你,我们也勉强不来,以后多取个十个八个小妾,为咱家开枝散叶,你爷爷早就盼着多抱几个孙子了。”曹嵩的脑洞还真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画风一转,又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曹嵩曹巨高?”刘俊重重着蔡邕的话,拼命地回忆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却一无所获,依稀记得曹操的老爹风评不好,却没有什么太过过份的事情,想来便是买官被人看轻了吧。
“辰逸啊,你不会打算让老夫就在门口这样站着吧。”看着发愣的刘俊,蔡邕打趣道。
“哦,失礼,失礼。”刘俊连连道歉,将蔡邕领进王府。
三天后,刘俊正在王府门口看着典韦高顺各领着一千新卒操练,却见远远奔来三骑,身后跟着长长了一队马车,心中正奇怪为什么不见有人护送,但随即看清了为首之人的装束,便即了然,原来是他们,自是不须要人护送。
”将军,哈哈哈,想煞布也!”为首之人行近,翻身下马,正是身披百花战袍的吕布,后面两人却是久违的审配与黄忠!
吕布快步奔来,远远便张开了双臂,快行置刘俊身前时似乎方自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似乎有所不妥,复又将手环回,作拱手姿态,未曾说话,却被刘俊一个熊抱给抱住了。
“奉先兄长,想煞俊耶!”紧跟着又是几双大手搭了上来,却是黄忠与审配也一同环了上来,四人搭肩挽臂站在一起。
“正南,汉升!”刘俊看着眼前几人,他也无数次想过自己会在怎样的情景下与这帮兄弟相见,唯独没想过几人会联袂而来,一时激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将军开办学堂,又大婚在即,我等虽无将令,却抢了护送军中遗孤的任务,来此向将军讨杯水酒喝。”吕布大笑。
“正是,正是!”黄忠与审配纷纷点头笑道。
“哦,我等兄弟有话再叙,将军那白马师兄也来了,奉先,正南,我们且自行安排食宿,莫让将军失了礼数。”倒是黄忠老练,想到了一同前来的公孙瓒,只不过公孙瓒却与他们几人不甚熟悉,便没一起赶来,而是落在了后面。
“好!史阿,你且安排众兄弟住宿,他们带来的小娃直接送到学塾!”刘俊松开了手,朝典韦与高顺扬了扬下颌,“全周,伯平,随我一同去迎接公孙将军。”
“喏!”两人应命而来。
三百名白马义从犹如一道钢铁长城,徐徐地尾随在吕布等人的车队之后。他们身披白色战袍,在骄阳下熠熠生辉,恰似一片洁白的云团徐徐飘来。
白袍白马,银盔银甲银枪便是每一名骑卒的装束。刘俊恍惚间看到数百个赵云向自己奔来。
铁蹄嗒嗒,井然有序,恰似用墨线丈量过一般,每一排、每一列皆保持着精准的间距和角度,毫无偏差。军容肃穆,纪律严明,彰显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与气势。
卖相是足够了,但作为统率一军的主帅,刘俊敏锐地发现了这支队伍与自己的平原军的分别,正是高顺平时要求关羽张飞他们率部巡视时的那种感觉。
不管是关羽张飞,还是庞德阎行,他们每每外出都喜欢带着以前的镇北军那帮老卒,而高顺所训新军则成了众人不爱搭理的存在,如非高顺次次都搬刘俊的将令出来,他们都是只会带着一些老卒外出。
刘俊心中感叹:这乌桓可算安定了,这师兄带着一帮新军外出,是装13还是开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