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他的“退出”和“不孝”,就把自己和乔言讷推到了风口浪尖,刁冉冉觉得很不爽。
这叫什么事?他倒是一甩手,潇洒地走了,做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去国外继续做生意了,但是留在国内的这一堆烂摊子,谁来收拾?
她收拾,还是乔言讷收拾?
想到这里,刁冉冉有些生气。
“阿姨,很抱歉听到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如果你不告诉我,可能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儿就成为了同妻中的一份子。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但我真的不能因为乔思捷不结婚,就去嫁给言讷。我的婚姻,还有言讷的婚姻,都不应该成为任何人任何事的补救措施。我言尽于此。如果你以后不开心想找人聊天,或者逛街,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陪你的。”
这一次,刁冉冉走得很坚决,很干脆。
幸好,乔夫人也没有再挽留她,或许也是明白了她的态度。
走出茶室,刁冉冉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生出来一种绝望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为什么永远都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战行川有,白诺薇有,刁成羲有,阮梵有,秋境有,乔思捷有,她自己也有。
每个人都有,戴着一张面具生活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
看来,乔家的下一代,人丁会更加稀少了。乔思捷不会和女人结婚,自然也就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除非他会找代孕妈妈。至于乔言讷,如果他真的钻了牛角尖,非刁冉冉不娶,那么他即便和再多的女人在外面纠缠不清,恐怕也会小心不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作为结婚的把柄。
想到孩子,刁冉冉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都想不通,真正的刁冉冉作为一个女人,怎么会那么有野心,连自己怀|孕这件事都充满了算计,她到底还做了什么,是自己这个赝品不知道的呢?
正想着,刁冉冉看见,一辆车缓缓地向这边开了过来。
她站在停车场的空地上,手里还握着车钥匙。
车牌有些熟悉,刁冉冉愣了一下,再去看开车的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阮梵。
果然,她没记错,车子是冉天泽在世的时候给阮梵买的那辆粉色的保时捷,她一直开着。
冉家破产,好多房产都被银行拿去拍卖抵债了,没想到,阮梵的房和车还都好好的,被她抓得很牢。
阮梵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估计预产期已经很近了,她艰难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向茶室里面走去。因为小|腿和双脚都有些明显的浮肿,所以她走得很慢,还用一只手托着沉重的腹部。
刁冉冉赶紧闪身到一处广告牌后面,以免被阮梵见到自己。
她现在的身份虽然是个很好的保护色,但若是被有心人深究,也很难不露出马脚,她不想打草惊蛇,被阮梵摸清楚底细,虽然,刁冉冉知道,对方暂时没有那个本事。
犹豫了几秒钟,她决定尾随阮梵,再次回到茶室。反正,算算时间,乔夫人也已经离开了,如果不小心被别人看见问起,她就说自己落了个小东西,想要回去找找。
阮梵也进了稍微靠里面的一间包房,显然,她也是约了人在这里见面。
刁冉冉本想直接抓|住茶室的老板,问个清楚,但她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对方是生意人,只为求财,根本不在乎客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想来也不会对自己说实话。
所以,她只是等在大厅里,随手拿了本杂志,假装看着,特地遮挡着脸。刁冉冉想要碰碰运气,看看在阮梵之后,还会不会有人走进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就在刁冉冉几乎想要放弃,以为阮梵约的人在自己来之前已经到了的时候,果然有人进来了。
一看见那人是谁,刁冉冉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但她立即捂住了嘴,把身体缩进沙发里,低着头,把杂志遮在脸前,心里惴惴不安着,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幸好,对方似乎在赶时间,脚步未停,推开门之后就直奔包间里走去,没有朝这边多看。
确定他已经走了进去,刁冉冉这才放下杂志,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中年男人,她认识,不仅认识,还很熟。
因为,那是刁成羲的司机罗正良,跟在刁成羲的身边已经好多年了,据说很得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