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怒极攻心的乔言讷把大手直接扣在了刁冉冉的颈子上。
他的手指在收紧,虽然缓慢,但却坚定。
站在门外的乔思捷显然也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愣在原地,没有走进来。
“乔思捷,乔言讷疯了……咳咳……”
刁冉冉感到一阵的呼吸不畅,她一抬头,刚好见到门口的乔思捷,急忙向他求助。此刻,房间里一共只有三个人,她只能求他,别无其他办法。
“他也救不了你,谁都不行!你让开!”
乔言讷眼底的寒光一闪,看向要冲进来的乔思捷,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乔思捷进退两难,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退后还是该向前。
“是不是那个晚上?我后来问你,我们有没有做,你告诉我没有,没有!那这是什么?你究竟骗了我多少次?”
说罢,乔言讷展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另一只手的手心。
一个像是小琥珀一样的小东西,静静地躺在上面。
刁冉冉停止了挣扎,不解地看过去,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乔言讷的手里,难道是从她送的那支花瓶里找到的?可她昨天晚上分明检查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她懵了,又看了几眼,没有辨认出那是什么,只好不解地再看向乔言讷。
乔思捷走过来,伸手拿起来,等看清楚,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孩子真的是言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刁冉冉瞪着他,和他手上的东西,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她顿时感到强烈的恶心,弯腰就干呕了起来。
那个变|态女人……她做了流|产手术,还把不足一厘米的胚胎保留了下来,用特殊材质包裹住,把它保持原样。
然后,有人借着自己的手,又把这东西送到了乔言讷的手上,怪不得他会愤怒到这种地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和刁冉冉上过床的,更不知道,她偷偷怀过他的种,还自作主张地把孩子给打掉了!
这女人到底有多狠?没人知道。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她都是孩子的母亲,而且,如果不想要那个孩子,她又何苦费尽心机,从乔言讷那里偷偷让自己受|孕呢……
真是复杂狠心的女人,刁冉冉呆呆地擦拭着嘴唇,想吐,又吐不出来。
“这些都是你做的,怎么,你还受不了吗?”
乔言讷的两个眼圈已经红得像鲜血,他只是强忍着,强忍着不让自己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眼泪落下来。
刁冉冉喘了两口气,身边就是洗手池,她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漱了漱口,又擦了一把脸,终于冷静了下来。
刚刚,差一点点,她就要把自己究竟是谁的真|相说给乔氏兄弟了。
但现在,她又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话是那一晚,律擎寰反复叮嘱过她的。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一句话,她还是听进耳朵里去了,觉得他说得对。
“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思考,看看怎么样才能“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