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百斤吧。”景艳说。
“要这么多?”
“一斤蘑菇晒干了也就那么点儿,要是真能收三百斤,最多也就能晒出来三十来斤,真的不多,我婆母是在医院上班,就是人情往来随便送送消耗也少不了,咱要送就送的足够,别弄得扣扣巴巴的反倒落了下乘。”景艳想的开,重点是手里有余钱,这才是她的底气。
何春妮只是提醒一下,既然景艳自己心里有数,她也就不再说什么,来了山里不采个够本儿多说不过去,直到过了晌午最热的时候,何春妮和景艳才下山回到何春妮家。
俩人现在外在形象实在算不上好,景艳背上背着背篓,两个袋子口系在一起甩在左肩上扛着,右肩上还背着个军用水壶,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移动的货架。
何春妮比景艳收获更大,比景艳多了两个袋子,全身上下就头顶是空着的,两人满头大汗的进了院子门,景艳把身上的袋子直接卸在门口,直接瘫坐在地,摆摆手:“我不要起来了,坐一会儿,太累了。”
何春妮毕竟常做农活儿,体力比她好了不止一点儿,哑着嗓子:“那你就在这儿待一会儿,我进去喝口水,休息一会儿,我推车送你回去。”然后她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艰难的挪进了屋里。
她婆母听见声音出来一看,就见到这疲惫的俩人,连忙上前把何春妮身上的袋子,背上的背篓帮忙拆了下来:“今天咋弄了这老些,就守着山,累成这样干啥,快坐坐。”说着搬过来一个条凳放在靠墙的地上。
何春妮坐下,哑着嗓子:“妈,我渴。”
他婆母连忙进去倒水,两茶缸子,一杯递给何春妮,一杯走到大门栅栏处递给景艳:“瞧瞧给你俩累的,闺女,喝了水去那边坐,在地上坐着潮。”
景艳咕嘟咕嘟喝着水,真的来不及说话,原本带着一壶水还以为能过一天,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渴能力,大半杯水进肚,终于缓了过来,把水杯递给老太太:“谢谢大娘,我再坐坐,等会儿再进去,这腿都感觉不是我的了。”
老太太接过茶缸,叹了口气:“要不今晚你在我家睡吧,累成这样,咋能走回城啊。”
景艳摇摇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在外面留宿:“大娘,咱连队有没有去市区的牛车啥的,能送我一趟最好”。
老太太想了想:“大庆家有牛车,我去问问,看他能不能跑一趟。”
景艳艰难点头:“那就麻烦大娘跑一趟了。”
“但是应该会要车费,多少钱你能接受?”
“正常价是多少?”景艳问。
“正常我们去市区做牛车,一个人一毛钱一个来回,今天给你单独跑一趟,就是包车,怎么着也得块八角的,你看中不?”
景艳点头:“那就麻烦大娘帮我去问问。”
老太太把茶缸放回屋子,出来直奔贺大庆家:“大庆,在家吗?”
大庆媳妇儿听见声音出来一看,笑着往里迎,“翟大娘,今天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儿?”
老太太,笑着说:“你家的牛车方便跑一趟市区不?”
“现在?”
老太太点头:“今天我家儿媳的市区那个朋友来了,俩人上山去采蘑菇,忙活了一天,这不,累的别说背东西,自己走回去都费劲,我想留她在家睡一晚,但她不愿意,想回家,我就过来看看你家牛车能不能送一趟。”
大庆媳妇儿回头喊了一声,她公公拿着个烟袋出来:“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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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媳妇跟他说了说,老丈看着老太太:“老翟媳妇儿,这一趟能给多少车费?咱也不能白跑不是。”
“咱都是一个连队的,要是平常车费不过是一毛钱,你这是单独跑一趟,五毛钱可中?”老太太问。
老丈看了看她,吸了口烟袋锅子:“算啦,看在邻居的份上我来跑一趟,原本我拉一趟人怎么着也能赚个块八角的,不过今天就一个人和几袋子东西,五毛就五毛吧,现在我去套车。”说完,拿着烟袋锅子转身去了后院儿。
老太太跟大庆媳妇说了一句:“那我先回去跟那丫头说一声儿。”
“好的,翟大娘慢走,有时间常来串门儿啊~”大庆媳妇顺嘴的客气了一句。
老太太回家,景艳还在门口坐着,不过这会儿屁股底下有一块比较扁平的石头,总算不是直接坐在地上了,“张家丫头,大庆他爹等会儿套好牛车就来接你,送你一趟,跟他谈好的价格是五毛钱,正常他拉人进城一趟能赚个块八角的,不过今天你算是包车,我没想到五毛钱他还真的同意了,回头你直接给钱就行,别给多了,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
听着老太太唠唠叨叨的嘱咐,景艳咧嘴笑了,很干脆的答应下来:“谢谢你啦大娘,放心,我到地儿了直接给那个大爷五毛钱,多谢您帮我砍价了。”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这有啥,你跟妮儿是朋友,她在城里这几次那么顺利也多亏有你们这些朋友,我能搭把手就好。”
没多久,那个老丈赶着牛车晃悠悠到了何春妮家门口的道上停下:“翟家的,谁要去市区,赶快上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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