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川这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时候,也就是好多天以后了。
因着时间不对,所以只先递了奏折,等着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再面述这次瘟疫的事情。
桑家父女在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方,就跟着陈彦川一起回了陈家。
只是他们这刚刚进家门,等着陈彦川不是家里人的慰问,而是他的父亲陈半夏拿在手里的“家法”。
“我打你个狼心狗肺。”陈半夏手里的藤条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了陈彦川的背脊上,“你这个不知所谓的糊涂蛋,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桑家父女是跟陈彦川一起进门的,这会儿显然也是让陈半夏的脾气给吓着了。
桑天启先反应过来,他连忙上前去拉自己的师兄:“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已经这么累了,这一次的事情这么不容易,你不说夸上两句,怎么还打上了?”
陈半夏挣脱了对方的手,斜睨了他一眼,继续用藤条抽打陈彦川。
而本来最是心疼儿子的陈母,她身穿素色的衣服,微微偏过头不去看自己的儿子。
也没有上来阻止自己的丈夫,只是坐在一边默默垂泪,时不时用手里的帕子擦拭一下自己的眼角。
这样的过程持续大概了半炷香的时间,知道陈半夏打不动的,他才停下了手。
而陈彦川已经被打得半跪在地上了。
眼看着陈彦川要站起身,陈半夏又要提起藤条去打人。
“行了,光你出气有什么用,你就算打死了他,现在这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这时一直坐在主位的陈老爷子发话了,“你总得留给气让他明天去面圣。”
听了这话,陈半夏才放下了手里的藤条吗,瞪着陈彦川道:“等你明日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爷爷,父亲,我不懂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陈彦川缓了一会儿终于能开口,也敢开口了,“这次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过于谨慎了,只是人命关天,我不可以太过冒险。”
陈半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但是随后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是不是不知道百里玥也感染了瘟疫?”
此言一出,不知情的人三个人——陈彦川、桑天启、桑晚玉的表情都变了。
“怎么可能?”最激动的陈彦川此时是完全感受不到身上丝毫的疼痛了,他只觉心急如焚,“她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感染瘟疫?”
桑天启则是看了一眼自己低下头的女儿,心中一片寒凉。
百里家是荣国最大药材商,如果他们把这笔账记在他们父女身上,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陈半夏看儿子不是刚刚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才稍稍好过一些,毕竟不知者无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陈母放下手里的帕子,从身边的嬷嬷手里接过一枚玉钩道:“拿去吧!这是小玥让人送来的东西,从此以后你们两个人再无半点瓜葛。”
这枚玉钩原是一对,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切割下来。
两块玉钩处都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合在一起能完美贴合,取珠联璧合之意。
陈彦川临去疫区时,特意送给百里玥作为定亲的信物。
这两人虽是指腹为婚,但是两家都是开明的父母,曾有言明——待百里玥及笄后,如两人确实愿意结为夫妇,再正式下聘定亲。
陈彦川嘴上虽然常常“嫌弃”百里玥,可是看着她一点一点为自己“纠正”‘不好’的地方,心里也是感动的。
到底也是多年的感情,便同意这门亲事。
及笄礼后便已经下聘,本来是等百里玥过了十六岁后就成亲。
谁也没有想到,眼看着快成亲了,却出了瘟疫这档子事,陈彦川临危受命被派了过去。
百里玥好不容易求得家里同意,比陈彦川晚了个把月到了疫区。
谁知本来是一趟共患难,增进彼此感情的道路,到最后竟然成了两个人最后相处的时光。
陈彦川接过母亲手里的那枚月钩,连忙和他自己一直随身收藏的月钩拼接在一起。
只是连试了几次,都没有之前严丝合缝的情况出现,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娘,这枚玉钩是假的,你看对不上,这分明就不是小玥的东西。”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来陈母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的哭泣声随之而来。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的朋友也就是百里玥的姑母百里晴把玉钩还给自己时说的话。
“白芍啊!本来这玉钩应该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的。”百里晴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了,“只是最后拿出来的时候,小玥这孩子没有拿稳,落在地上磕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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