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锦书想起自己的伴娘服时,就在客厅沙发上找,结果一无所获。
她去敲母亲和继父的房门,“妈,您动我放在沙发上的袋子了吗?”
“没啊!袋子里有什么啊?”杨桂云问。
宋锦书又去敲常希乐和常登攀卧室的房门,“姐,你看见我放在沙发上的袋子了吗?”
门开了,常希乐穿着那条裙子站在面前,“你在找它吗?”
“姐,这是莫兰结婚给我的伴娘裙,有纪念意义的。”宋锦书把心里的愤怒压住,耐心解释这条裙子对于她的意义。
常希乐笑了,“不就是一条伴娘裙嘛,还说得这么高大上。宋锦书,你成了公务员,这嘴皮子也利索多了。我又没说要你的,我只是试试。”
说完,门被摔上了,离宋锦书的鼻子不到两寸,她甚至感觉到了风。
一会儿,门又开了,常希乐把裙子扔给宋锦书,又嘭地摔上了门。
宋锦书已经习惯了常希乐的坏脾气,她拿着裙子回到沙发上坐下,慢慢地把裙子叠了起来,放在装自己衣服的行李箱里。
在沙发上躺下,宋锦书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莫名,她的脑海中闪过今天在36楼顶层套房遇到的那个男人。
突然,她后悔没加他的微信了,如果他说话算话,万一哪天遇到什么事,至少可以找他帮一次忙。
他看上去像个成功人士!
虽然晚上没睡好,可是还得早起。毕竟宋锦书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不能在继父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睡懒觉。
早起就会被母亲安排干活,所以每天早晨宋锦书虽起很早却不能早出门,总是匆匆忙忙去赶公交车。
她工作的地方是区政府的新楼群,和她家居住的老城区有二十里的距离,她没有车,只能坐公交车,实在赶不上,就骑共享单车。
她想去离单位近的地方与人合租一套房子,可惜她手里没钱。
有时候她甚至会猜想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是杨桂云,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苛刻,还把她的工资卡没收。
可是一想到自己十二岁时父亲遇车祸突然去世,母亲回去给父亲料理完后事,还把自己带回来养,还供她读书,宋锦书又觉得不能和母亲闹翻。
继父虽然装着不知道母亲拿着宋锦书的工资卡,但节日偶尔偷偷转的红包却证明他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宋锦书与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地方,她盼着结婚,她想脱离这个家庭。
工作后,也有同事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可是听了她的家庭情况后就没了下文。
宋锦书这个年龄,大多数城里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可她竟然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姐姐和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而且姐姐在家备考几年不工作,弟弟还在上初中。
她继父虽然是一名公务员,可是她妈在超市工作,还没有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
现在体制内的男生特别抢手,体制外或者没有编制的男孩照样能找一个有编制的女孩。
莫兰和黄俊就是这种情况。
可是黄俊这种条件的男孩也只会找莫兰这样条件的女孩。
莫兰是独生女,父亲是在职老师,母亲从银行退休,都有退休工资,还有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