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缓缓站起身,深深地凝视着温凉,“阿凉,我受伤,你会心疼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温凉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笑了下,“傅铮,现在计较这个,没有意义。”
他不久前还跟楚思宜在一起,楚思宜为他挡刀,现在躺在医院,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来问她心不心疼?
他现在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么没有?”傅铮逼近一步。
“你有时间纠结这个,还不如赶紧把伤口处理好,换身衣服去医院看看楚思宜。”
傅铮脸色一变,意识到温凉能从新闻里看到伤者是他,自然也能知道另一位伤者是楚思宜。
他立刻解释,“今天中午我跟陈导一块吃饭,他先走了,后来我就遇到了那几个人,我也不知道楚思宜为什么会在那里,还被人刺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都是巧合是吗?”
“是。”看着温凉的眼睛,傅铮认真的点头,丝毫不带犹豫,“不信你去问陈导,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些。”
其实傅铮想去见楚思宜,去就行了,不用在她面前遮掩什么,还要费心弄什么巧合的假象,她根本不在乎。
而且楚思宜为了救他挡刀,以命相救的情意,不是更感人肺腑吗?
现在只要傅铮答应离婚,她也可以立马成全他们。
傅铮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眼底漆黑一片,“你不相信我的话?”
温凉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我曾经很相信你,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他用他的实际行动给她上了一课,让她明白原来枕边人也不能全身心的信任。
枕边人是最容易欺骗她的人,是最容易利用她的信任将她耍的团团转的人。
是他亲手打碎了她对他的信任。
傅铮浑身一僵,喉咙处传来一股子酸涩感,“阿凉,我……”
温凉打断他的话,“再怎么说,楚思宜也是因你而受的伤,你不能把人扔在医院里不管,去看看她吧,我回去工作了。”
她转身离开。
傅铮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
可最终,她的衣袖还是从他的手里溜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傅铮失落地站在原地,作茧自缚。
……
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楚思宜从昏迷中醒来。
身边守着的只有王妍。
“阿铮呢?”楚思宜虚弱地问。
王妍摇摇头,指了指门外,“他没有来医院,派了身边的特助过来。”
楚思宜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你没问问杨特助,他为什么不来吗?”
傅铮竟然没有在医院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