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万虫部国的国主万人杰携带诸天镜碎片飞升。然而,万人杰并未抵达他想象之中仙气飘飘,神明遍地的上界。而是来到了一个庞大黝黑的洞窟。在这里,他看到了此生见过最为恐怖的景象。一条看不见头、看不见尾的巨虫!万人杰及那些妖虫的灵魂都被巨虫所吞噬。楚玄也通过诸天镜碎片,目睹了一切。自那之后,诸天镜碎片就掉落在了地面,被无数的骸骨砾石所掩盖。巨虫及那些墙壁上的妖虫,也都忽视了诸天镜碎片的存在。楚玄见暂时无法收回这块碎片,也就暂时移开了视线。毕竟,海蓝星、魂星、巨人星,都需要他关注。没必要在洞窟世界这一成不变的景象这里浪费时间。但如今,他却发现了异样。因为,这里赫然闯进来了另一批妖虫!双方正在激烈地互相厮杀。妖虫的鞘翅、碎肉混合着深黄色的汁一液朝着地面坠落。巨虫此时却依旧在沉眠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关系。楚玄注意到,那批新来的妖虫通体火红,与此地的灰黑妖虫截然不同。它们的体型虽然小了一号,但战斗力却格外彪悍。两只火红妖虫,就能拼死一只灰黑妖虫。好一会儿,巨虫才缓缓醒来。它刚一醒来,发现自己的手下死了大半,顿时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低沉的音浪席卷开来,无差别地攻击所有妖虫。啪嗒、啪嗒。无论火红妖虫还是灰黑妖虫,此时都好似喝醉了一样朝着地面坠落。巨虫的尾部却开始蠕动。不一会儿,人脑大小的虫卵便不断飞出。这些虫卵往往还在半空之中,就迅速破茧而出。如此,大批灰黑妖虫迅速投入了战斗。很快就将那些外来的火红妖虫斩杀殆尽。这时,有两只格外巨大的漆黑妖虫扛起那些外来妖虫的尸体,抬到了巨虫面前。巨虫猛嗅了几下,发出低沉咆哮。下一刻,大批灰黑妖虫就聚集在一起,在那两只巨大的漆黑妖虫的带领之下,直奔一个方向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楚玄眉毛一挑。这是什么情况。妖虫反叛?他先前还觉得,这洞窟世界的所有妖虫都是这巨虫的后裔。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接下来的景象,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几天之后,那批灰黑妖虫归来。数量似乎减少了许多。但它们却带回来了战利品。一头与巨虫相似,但体型却小了几倍的妖虫!用迷你版巨虫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它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在于,巨虫通体黑色。而那被带回来的战利品,则是火红色。与先前那批杀进来的火红妖虫如出一辙。楚玄望着眼前的景象,摇了摇头,“一口吞了?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景象。”那黑色巨虫一口就把火红巨虫给吞了。双方的长度毕竟远不是一个量级。接下来,此地又安分了几天。就在楚玄以为又会是一成不变的景象时。巨虫又发出了低沉咆哮。它麾下的这些灰黑妖虫立刻成群结队地扑出,杀向远方。几天之后,再度凯旋。与上次一样,又扛回来了战利品。一头淡蓝色的巨虫。它的下场与上次那条火红色巨虫一样,都是被黑色巨虫一口吞噬。事到如今,楚玄大致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了。黑色巨虫,暂时便叫它黑母虫。手底下的妖虫也都是灰黑之色。只有格外强大的个体,才是漆黑色。鉴于它们一直拱卫着黑母虫,楚玄便给它们分别定名为灰黑卫虫和漆黑卫虫。至于被当成战利品带回来的巨虫,则定名为红母虫、蓝母虫。很显然。洞窟世界的妖虫极有可能存在多个分支。相互之间并不和谐。这黑母虫格外强大,所以时常争杀其余母虫。红母虫、蓝母虫,因为手底下的卫虫数量远不及黑母虫,力量也不及黑母虫,轻易就被黑母虫所吞。楚玄猜测,之前之所以很少看到这等战局。可能是因为那些母虫深知自己弱小,刻意躲藏了起来。这红母虫、蓝母虫,都只是因为暴露了,这才被黑母虫发现,并最终被黑母虫吞噬。当然,也有可能是它们自不量力,妄图挑战黑母虫。战争的起因是什么,谁又说得清呢。楚玄只在意,他能不能从中获取利益。“或许,我可以趁着这些灰黑卫虫外出猎杀时,将诸天镜碎片悄无声息地缠在它们的身上,进而离开此地。”楚玄不由得计上心来。又过一段时间。黑母虫再度咆哮起来,声音遥指南方。灰黑卫虫当即便在漆黑卫虫的带领下,朝着那个方向杀去。楚玄当即便催动神识,凝聚为丝线,猛地缠住一只从上方路过的灰黑卫虫脚上。迈入化神期之后,他的神魂晋升为元神,神识自是大增。以前他的神识只能看到诸天镜碎片周围一小块范围,无法影响外面的情况。现如今,神识外放、凝聚丝线,都不过是轻易之举。他还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将一些较小的物体直接摄入诸天镜碎片。只是要消耗不少神识和灵力。但如此一来,就能直接从洞窟世界获取利益。而且,因为他刻意聚拢了一些砾石,掩盖住了镜子碎片的表面。如此一来便不会发光。那灰黑卫虫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挂在了脚上。依旧跟着大部队前进。其余灰黑卫虫同样也没注意到那只同僚脚上晃荡的小东西。随着这支灰黑卫虫前进,一条狭长的通道便映入眼帘。“这条通道干净整洁,显然是这批灰黑卫虫常进常出的道路。”楚玄若有所思。他起初还以为黑母虫盘踞之地是个庞大的独立洞窟。现在看来,似乎只是更为广大的洞窟系统的一部分。接下来,楚玄更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四通八达、纵横交错。这批灰黑卫虫在无数复杂的通道之中飞来飞去,竟丝毫没有停顿。也不知是什么在指引它们。楚玄猜测,应该是黑母虫给予的信息素。没多久,它们来到了一面厚实的岩壁前,停了下来。似乎是走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