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润泽蹙起眉头,声音冷了下来:“你清不清楚昨天推她下楼梯的后果?”
“就算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
屈润泽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目光含着讥笑和冷冽:“是我将她带回别墅,你有气可以对我发,针对一个孕妇算怎么回事?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院,那孩子现在已经没了。”
杜悦直视他蕴含怒气的黑眸,突然一笑:“屈润泽,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屈润泽神色一变,喉头滚动了下,然而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我没有做过的事,不会容许别人在我头上扣屎盆子,至于她为什么会滚下去,宁愿牺牲肚子里的孩子,她刘雨欣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
“够了!”屈润泽沉声打断:“你这样诋毁别人有意思吗?”
杜悦盯着他的眼睛,瞬间明白了,即便她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他心里早已认定了答案。
因为爱,所以他包容刘雨欣的所有,甚至于相信刘雨欣说的每一句话。
昨天如果是刘雨欣将她推下楼,或许他会相信是她自己滚下去以此来陷害刘雨欣。
并非她解释地不够清楚,而是她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个倾注了信任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杜悦平静道。
屈润泽看着她:“雨欣现在需要静养,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看来你有点拎不清状况。”杜悦不由冷笑出声:“今天是你叫我过来商量离婚的事,不过你事该好好教导下她,免得下回你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又得滚下楼梯去了。”
“杜悦,你非得这么说话吗?”屈润泽冷冽出声:“我以为你最起码该有一些愧疚。”
“我有什么好内疚的,又不是我带了男人在你的床上滚床单。”
屈润泽眼底有狼狈一闪而过,额头青筋凸起,紧握成拳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响动。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把离婚协议签好,拿了离婚证,屈润泽,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杜悦坚决的目光落在屈润泽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音刚落,屈润泽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一身病服的刘雨欣走了出来。
“悦悦?”刘雨欣看到杜悦时,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往后闪了闪,眼底有害怕的神色。
屈润泽赶紧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怎么出来了?”
“这个……”刘雨欣警惕地看着杜悦,一边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屈润泽:“你早上放在沙发上的,我发现是……阿泽,你考虑清楚了吗?”
虽然刘雨欣欲言又止,但是杜悦已经猜到文件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离婚协议书。
而刘雨欣刚说完,就捂着肚子弓下腰,一脸痛苦难受的神情。
屈润泽连忙扶住她:“雨欣,你还好吗?”
刘雨欣回头看了杜悦一眼,眉头微蹙:“肚子有点疼。”
屈润泽顺着她的目光侧过脸,责备的目光射向杜悦,转而神色紧张地扶住刘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