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舅舅,你相信我,我没有被收买,我没有和她合谋!我是被吴晴威胁的!”朱英英哭花了脸,她哑着嗓子哭诉道。
被抓进看守所还不时被香港的警察提审的这3天对朱英英来说简直是场噩梦!她不得不和几个衣着暴露、恶形恶状的妓女住在一个屋子里,忍受她们的污言秽语,还被她们讥笑和欺辱,其中有一个女的居然还用手来掐她的胸部……
朱英英一想到自己以后会进监狱,然后在监狱里遭遇比待在这个看守所更可怕的事情,她就感到无比的绝望和痛苦!
现在,舅舅朱大友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她需要一个律师,一个最好的律师,而不是那些公派的废物!
想到这里,朱英英一面用手背抹着眼睛,一面满心祈求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朱大友,“舅舅,救救我……”
舅侄俩正隔着一张铁桌子,坐在看守所的会面室里,两个协警站在一旁监视着这次会面。
朱大友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侄女,心情很复杂,“……英英,你知道吴晴是怎么说你的吗?”
朱大友是从警暑直接过来看守所这边的,在警署里,他才刚看过了吴晴的口供。
“你别相信她!”吴晴拼命地摇头,脸颊上横流的泪水四处飞溅,“舅舅,她在说谎!我没有唆使她杀陶小霜,我没有想分赎金!我没有!”
“陶小霜,你不叫她……小霜阿姨了?”朱大友边说边摇了摇头,“也对,你都直接叫大圣——亲爱的了。再叫她阿姨,岂不乱了辈分。”
朱英英僵住了,她用哭得通红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朱大友,然后气若游丝的辩解道:“舅舅,我对孙齐圣,我对他……是有好感。”她一脸的茫然,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的?
“我喜欢孙齐圣,我真的喜欢他,可我只是打算让吴晴去吓吓她的。结果吴晴居然是绑匪,她还把我们的谈话给录了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所以就……”
“所以,你就和吴晴说了那句话——我们两个都不想她活得好生生的。”
朱英英立刻就瞪大了眼。
“你还不知道——吴晴把那一天你们说的话也给录下来了!”朱大友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自作聪明的侄女。
“怎么会这样……”朱英英面无人色的喃喃自语了一句。
朱大友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么蠢!”
朱大友冷笑着道:“现在吴晴已经咬死了,是你唆使她去害的陶小霜!按照她的口供,你可是她推陶小霜下海一事的主谋!”
“不,不……”朱英英全身发着抖,一边抖她一边尖声叫道:“我没有!我只是随便说一说的,我没唆使过她杀人!”
“够了!”朱大友失去了耐心,他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朱英英,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你怎么敢去肖想大圣——他是你的长辈!他和陶小霜是看着你长大的!”
不知羞耻?!舅舅居然这么说自己?
朱英英感觉像被人当场剥了衣服似的难堪,她抖着嘴唇道:“……他只比我大8岁,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
“啪!”朱大友给了她一巴掌。
朱英英被打得脸都歪了,她拿手捂着左脸颊,木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这一回头,她却更伤心和绝望了。
打了她一巴掌,朱大友却一点也没后悔,他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自己。
见他这么绝情,朱英英就哽咽着控诉道:“舅舅,你居然打我,我……从小到大,连我妈妈都没有打过我的脸!”
“你妈没打你,那是她比你还蠢!我早就该想到的,歹竹怎么能生出好笋来?你那些下贱荒唐的想法都是和你妈学的!”朱大友冷笑着,站起身,拿手指着朱英英的鼻尖,“我也是中了邪了,居然花大钱帮你把户口办到了香港这边……我、我他妈的就是有钱没处花!”
朱大友一想到不久前自己心里还惦着朱英英,想着侄女也是25、6岁的大姑娘了,再不找对象可就耽误了;又听她妈总在电话里说英英跟着他见了几年世面,心气高,最好能在香港找个女婿,所以就在给自己和儿子办香港户口本的时候顺便给这侄女也办了,就气得想跳楼!
“呵呵!”朱大友怒极反笑,他收回指着朱英英的手指,转身就往门口走,一面走,他一面道:“朱英英,你自己好自为之。”
见他转身走了,还说了这样的话,朱英英惊呆了,她瞬间就忘了被打了一巴掌的羞辱,急声求告道:“舅舅,你别走,我知道错了!你别走,救救我!我是你最喜欢的侄女啊,我是你的好英英啊!”
朱大友停了脚步,侧身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