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儿微微歪着头说道,眼眸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唐韵一时哑口无言。
这算什么歪理!
可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没人办到过,那就是唯一。
唯一的事情,自然没有事情比它更小,说它大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青山县附近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高的山,你家这些冰块,是从哪来的呢?”唐韵转移了话题。
这问题其实她想问已久。
当初听何进尧说,卖瑶池仙酿要配冰块时,她就有些诧异。
宫内的冰块,全部都是从北境极冷的高峰上挖采而来,在寒冬时节远途运送到京城,再用冰窖保存,基本上可以勉强用个一年。
但她研究过青山县的舆图,境内几乎没有可代挖采冰块的高峰。
要说是买来的,也不太可能。
毕竟挖采和运输不易,成本太高了,不划算。
更何况,陈言用的这些冰块,每一块都是两寸见方,非常齐整。
若是从高峰挖采下来的,不可能做到每一块都这么整齐。
“这个,大人没允准是不能说的。”陆卿儿却摇了摇头。
唐韵闻言,低下头喝了一口奶茶。
不回答,其实等于回答了一半。
陈言不许说,必然是因为此事牵涉到一些秘密,十之八九和常规高峰采挖无关。
看来,得找个机会从陈言那里套出来。
如果有商机,说不定还能独家垄断冰块的经营权!
因为此事,本来准备喝了东西就回去的唐韵,决定再多留一点时间。
她和陆卿儿一边喝东西一边闲聊,聊了一会儿,忽然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周姑娘似是有些疲累?”陆卿儿关心道。
其实从刚见面时,她就察觉了,这位周姑娘神情间相当疲乏,显然是有段日子没休息好。
“没什么。”唐韵一边说着,一边又打了个哈欠。
事实上自从冀州民变之后,她就几乎没怎么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