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丘摊了摊手,“那还说什么呢?”
“说了那么多,白说了。”
“绕来绕去,还是想出去。”
程以盈放弃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行行行,罗浩他们的事,我不掺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那个割草大爷,他真的是无辜的。”
“你关他也好,打他也罢,但是请你留他一条性命,不要杀了他。”
“他年纪很大了,总共也不剩多少时日了,就让他安然过完剩下的日子,行吗?”
高丘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真是病得不轻。”
“如果不是时机还没到,我真的想送你去医院给医生好好看一看。”
“你真的得好好静一静,你所谓的亲身经历的那些,是真实发生的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程以盈追出去,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只有门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程以盈拍打着房门,“我经历的那些怎么不是真实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神经病吗?有神经病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隐瞒这件事,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你就去酒店二楼走廊的办公室看一眼。那些四处喷射的鲜血,足以能够证明我所言不虚。”
“最后,高丘,不要为难人家老人家,我求求你,放过他…”
高丘锁好门之后,又拉了拉锁头。
这次,任凭程以盈有三头六臂,也出不来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小的声音,高丘感到非常头疼。
现在虽然确定了凶手,但是如何拿到证据,犹如一座大山横在高丘面前。
程以盈说得没错,想要拿到证据,必须接近他们三人。
但是接近他们,不代表能找到证据。
接近他们,只是开始。
但是这对于高丘来说,难度不异于如何找到证据。
他取得证据的难度至少比普通人获取证据的难度要大一倍。
高丘离开地下室之后,并没有回酒店。
他坐在酒店门口的喷泉边上,喷泉只剩下一个轮廓,已经爬满了不知名植株,只有一角勉强可以坐。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落在他肩头,他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四周很安静,偶尔有些鸟叫声。
高丘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