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地上那名藤甲兵即将被射杀的时候,闻建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起,精准的踢中了射向自已的箭矢的箭杆,踢歪后箭头撞歪了射向地上那名士兵的箭矢。
噗嗤一声,箭矢仍旧没入了那名士兵的身体,只是从头部变成躯干。
牧温言低身查看,闻建安看了眼箭矢的位置,轻声说道:“箭矢力度太大,藤甲防不住,箭入心脏,神仙难救了。”
牧温言简单思索了一下,随后并未表示出惋惜,而是装作一副警惕紧张的样子。
“有时死人也有用。”这句话牧温言说得很轻,只有闻建安能够听到。
随后牧温言警惕地环视四周,同时手中给尸体伤口处做了处理止血地动作,然后抱起尸体就跑向远处的巷子里。
闻建安能成为公认的剑道魁首脑子自然也不傻,仅仅是思索了一瞬间便明白了牧温言的用意。
这名士兵的死活不重要,这是做给暗处敌人看的,为的就是让暗处的敌人去猜测箭矢到底有没有射穿藤甲将士兵致死。
牧温言赌的就是暗处的人不敢赌这名士兵死了,逼其现身。
“脑子还挺活络。”闻建安暗暗夸奖了一句。
而暗处放冷箭的人看到这一幕,知道不论那名士兵死没死,自已都得冒险一趟了。
。。。。。。
朝堂上,原本就不和的气氛此时因为藤甲兵三番五次的出现而更加凝重。
“丁爱卿,你可否能告诉朕,昨天已经收缴了一批,为何今日会这么快出现新的一批藤甲士兵?”封元帝直视着丁北尘质问道。
丁北尘面对责问丝毫不慌:“回圣上,臣认为是有人在养私兵,收缴的藤甲被收押在国库中。”
封元帝继续问责:“那你可调查了是谁?”
丁北尘先是犹豫了一下张了下嘴,然后又轻轻摇头:“臣未曾。。。。。。”
“有何不能说的!”封元帝看出丁北尘的欲言又止。
丁北尘只好作势咬牙沉声道:“禀圣上,藤甲本源于北戎,目前大凉有地利和北戎接触的只有两家,镇北王多年不问军政,也只是最近才回镇北城,而牧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兵强马壮,前不久又多次调兵往朔封城。。。。。。”
丁北尘把话头引到牧家身上,而且之前牧家确实在北境有过用兵,包括未向朝廷启禀就调集兵力前往朔封城。
说完后就不再言语,静静地等着封元帝思考。
封元帝此时也陷入两难的困境,一是前不久王谒就向他说过牧家的事情,二来李公公说的是宰相的问题,现如今丁北尘重新挑起牧家的话头,丁家到底是和谁站在一边的。
最后封元帝重重叹了口气,问一旁的李公公:“牧家牧温言何时抵达京城?”
“当初说月余,到现在还有五六日便可抵达。”
“丁爱卿继续调查藤甲兵的事情,另外等牧温言到京城了,先让他去一趟朕的御书房。”
最后这句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是丁北尘最不愿看到的情况,没有直接对牧家有什么动作,这说明封元帝对牧家包括自已以及当初王谒做得事情,都还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