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刚蒙蒙亮,牧温言推门进来。
宁安卿此时也已经醒了,穿戴好看着自已男人回来。
“王谒家里是什么情况?”
牧温言摇摇头:“王谒从昨夜里到今早去上朝都没有露过面,但是我能肯定他在家里,而且周围潜伏着很多武夫的气息,不像是护卫,更像是。。。。。。”
“暗哨?”宁安卿接话道。
“封元终于发现王谒这蔫坏的家伙了。”牧温言笑着讽刺道。
“那又如何,人的欲望都是被放大的,但是本身也是有罪的,封元帝这些年犯下的错,多少罪已昭都写不下,为时已晚。”宁安卿愤恨道。
就在二人说话间,街道上突然传来了喊叫打斗声。
二人瞬间来到窗边往外看去。
街道上,一伙穿着藤甲、手执利器的人突然从街道各处涌出,对着当值的官兵就是一顿砍杀,由于是破晓清晨,正是城防最松懈的时候,而且这伙人挑的时机极其准确,因为上一班官兵正要结束巡逻,是最疲惫的时候和最疲惫的一批巡查士兵。
巡逻官兵根本来不及组成有效抵御便被砍杀大半,甚至丢盔弃甲而逃。
“藤甲?”宁安卿虽然游历四方,但是对于士兵的兵甲不是很了解。
牧温言沉思了一下:“藤甲一般是就地取材制成的,在北戎密林里是很常见的铠甲的平替品,轻便有韧性,但是这伙人的作战方式和北戎人完全不同,更何况这是皇城,北戎人没这个胆量。”
正说话间,二人便发现这伙藤甲兵脱下身上的藤甲丢在大街上直接离开了。
“这。。。。。。?”宁安卿有些不理解,明明是打赢了的一方,却也丢盔弃甲?
牧温言也不理解这场面,看着四散而去的这伙人,开始推断各种猜测。
与此同时,这样的场面在京城内四处发生。
朝堂内,本来在规规矩矩汇报折子的场面,被一位禁军士兵通传打破。
“禀圣上!方才皇城内出现多处身穿藤甲的士兵,对禁军发起攻击,然后丢下藤甲四散而逃!”
封元原本就不善的目光更加阴沉:“哼!这是哪个混蛋通的风,禁军统领才死了一天,就有人敢冒犯皇城禁军!”
“真以为我禁军无人统率!”封元帝站起身来问道:“藤甲可是北戎毛人的?”
这时一直在下面恭敬听着的丁北尘出列开口:“禀圣上,臣自幼熟读兵书,藤甲虽是北戎人所研制,但是早已经流传各朝各国,如果是有心者故意引导大凉和北戎的死战,从而趁虚而入。。。。。。”
封元帝看着站出来的丁北尘,印象里这位丁家大公子不争不抢,也没有想和丁家二爷争风头的意思,至少看起来和丁遥不是一路人。
“我朝儿郎尽出英雄,朕现在命你暂时统领禁军,替你叔伯报仇!揪出幕后黑手!”
封元帝这番话说得极为含蓄,一方面借着让丁北尘的能力先接管禁军破案,另一方面只说暂时统领,没把话说死,说白了就是白用你,用完了是去是留还是我一句话的事。
丁北尘行了一礼,心里却在暗骂封元这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