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在空中虽然盯着白纸扇,但是余光却一直锁定了不远处的马车,就在白纸扇上力准备吃劲儿的时候……
唰——响起的却不是金铁交击声,而是一道破空声!
只见牧温言在空中强行调转身体,把身体拧成麻花一样,将长枪对着马车的位置激射而出!
而牧温言的身体也随之离开了马匹的上方,朝着地面跌落而去。
白纸扇瞬间反应了过来,自已被牧温言耍了,从一开始牧温言的目标便一直是马车里的人,和自已叫阵也未曾改变想法,眼睁睁看着长枪从马车车厢后面贯入进入,拉车的马儿顿时爆发出一阵骚乱。
可惜,被马夫控制住了马车。牧温言落地前看到这一幕。
落地的一刹那,牧温言知道现在才是自已的难关,主动落马,而且由于在空中重置攻击方向,自已落地的姿势也十分糟糕,更何况一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白纸扇。
牧温言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给自已留下一点容错……
白纸扇骑在马上看到马车遭遇袭击后,双目赤红,想掉头斩杀处于劣势的牧温言,而马儿却是有惯性,已经冲出去几米远,需要再折返回来。
这就是牧温言算计好的容错,身边的敌方士兵尚未来得及围住牧温言,身后的血骑营先锋看到牧温言将武器丢了出来,顺手把自已的长枪向牧温言扔去:“小王爷!接枪!”
这倒是出乎牧温言的意料,本来自已都做好徒手接白扇的准备了,于是牧温言一伸手捏住飞来的长枪,啪得一声抖了一个枪花,虽然长枪在手,但终究是处于被高打低的位置。
白纸扇现在是心急如焚,一方面对马车内的人忧心忡忡,好不容易混到个铁饭碗再让自已就这么砸了?!
另一方面迫切得想给牧温言这小子身上捅几个窟窿以解心头之恨。
“牧温言,今日不把你头提回去,枉我混迹这么多年!”
说完手中的铁扇直接转成了花,驱使着战马掉头,居高临下,对着牧温言头颅的位置疯狂出扇,扇来扇往之间,还迸发出点点暗器毒针,极为狠辣。
周围敌兵重重,白纸扇的攻势越来越猛,牧温言渐渐被人群夹杂起来……
不远处的萧竹儿和东方婳本在外围游走,硬生生看着牧温言冲进敌军,然后落马,被敌军吞没……
“牧温言!——”
萧竹儿一脸焦急和忧愁,嘶喊着呼唤情郎的名字,也不管自已能不能打退这么多敌人,驱马直奔牧温言的位置,
相比较于萧竹儿的直白,东方婳则是隐忍得多,一边同样驱马跑过去,一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师弟,不能出事。
和牧温言认识这些天,东方婳觉得这个世子不似一般权贵那般跋扈,而是像一壶温热的酒,不急不躁,为人有趣儿,却又沉淀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稳。
以后他做西凉的王爷,一定会更深得民心吧,所以你可不能死在这儿了。
战场上似乎大部分目光都被炸开一半的马车、快如寒芒的铁扇、两道飞奔而去的倩影和那道被淹没的男子的挺拔身影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