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牧温言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在幽王的王府里遇见这么诡异的一件事,和撞了鬼的感觉差不多。
换好衣服钻进被窝里,闻着被萧竹儿的体香和体温暖热的气息,牧温言紧绷的身体才慢慢缓解下来。
萧竹儿一直没有睡,在静静等着牧温言回来,察觉到牧温言手脚冰凉,便先把牧温言的脚夹在大腿之间暖着,又解开睡衣衣领,把牧温言的手收进来用‘暖水袋’暖和一下:“出什么事了?”
牧温言着实被那个马夫吓得不轻,温香软玉在怀,长出了口气,亲了萧竹儿一下后说道:“幽王府绝对藏着事情,今早遇刺的事情恐怕和幽王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不清楚他是如何参与的,方才我若是没有感觉错的话,府上有个连我都查探不到气息的人,而且是个马夫,深不可测。”
萧竹儿现在和牧温言知根知底,对于牧温言的身手自然也十分了解,听到牧温言说还有他都察觉不到的敌人,心头也是一紧:“他们会对你不利嘛?”
牧温言摇摇头:“还不清楚,刺杀的人和幕后的人,还有这幽王,以及那个马夫,肯定不会是同一股势力,北境这摊水太浑了。”
萧竹儿自幼接触的是江湖,对于这种时时刻刻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的感觉非常不喜欢,紧紧抱住牧温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牧温言心头感动,低头索吻一番。
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困意随之涌上意识,就在牧温言即将入睡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
莫嫌离。
牧温言猛地睁开眼,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怀中的萧竹儿已经沉沉睡去,牧温言却睡意全无!
莫闲离人呢?
自从在城墙上遥遥看到一眼后,今晚的宴席,幽王的书房,整个王府,都没见到莫闲离。。。。。。
莫闲离作为监察使,这种幽王宴请另一位藩王世子的事情,不可能不在场,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消失了整个晚上,要么是故意藏起来了,要么就是,死了。
疑团重重,多方势力混杂交织,自已却还没有摸透幽王的意图,相传莫闲离平日和幽王关系极好,此时却音讯全无,十有八九已经成了这场阴谋的第一个牺牲品。
呼。。。。。。
这是牧温言自离开西凉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实力身手固然是也有压力,但是和这种身在局中且无从破局的感觉完全不同,牧温言体会到了无力感三个字。
如何破局?天亮之后要不要去马厩查探?要不要去接触一下那个马夫?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能找到莫闲离,问清楚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便会清楚大半。
毕竟监察使这个时候不在场,就已经说明了很多异常,自已今晚席间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后知后觉得有些太晚了。
若是莫闲离已经一死了之,那这又成了一盘死水,所以目前疑点的中心就是莫闲离!
抱着这个念头,牧温言闭目养神,身处龙潭虎穴,永远不知道醒来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