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眉头锁起,不怒自威,显出几分不悦。
“不能这样说,村里去陈员外家做工的,不止陈桂兰,还有其他人,比如你三叔三婶,还有你二狗哥,燕姿姐……,她们两个月来也没怎么回来。”
村长发怒,吓得小姑娘低着脑袋,不过咬住下唇,不太服气。
屋子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位妇人焦急道:“陈宝树你快进来,你媳妇额头烫的吓人,烧迷糊了。”
陈宝树本来光亮的秃头,感觉黑上了许多,他匆匆向屋子里走去。
陈村长犹豫片刻,走到房内口探头往里望了望,少顷,摇头出来,愁苦的看着天空,眉头皱纹更深。
眼睛紧闭,忽冷忽热,口中喃喃的只知道喊女儿陈桂兰的名字,情况太严重了。
要是在大城里找到厉害的医师或许还有救,可他们村子,小病硬扛,大病等死,这下子宝树他媳妇怕是熬不过去了。
“陈村长。”陆明远远走来拱手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们看看那位大娘?走南闯北,略懂医术。”
真是略懂,不过对比的是灵月藏经庵的丹师,世间普通的病症依靠灵气能解决大部分。
先前听那位大娘落水,应该风寒导致的体质虚弱,加上河水冰寒导致的,只需要引入灵气,服用活血气的药物便可。
陈村长大喜。
“果真如此?我等感激不尽。”
他挥手让门口的人让开一条路,引着陆明三人向屋里走去。
“聚在屋子里干什么?还不快让开位置,让神医看看。”
屋内逼仄狭窄,比陆明在暖风城里的房间还小,没舍得点油灯,在中间烧个篝火堆,有些刺鼻。
光头老汉陈宝树跪在床边,紧紧抓住媳妇的手掌。
“让你别去别去,现在倒好掉河里去了吧?你要是走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
老妇人睡在床上,脸色苍白,处于昏迷中,从嘴巴里发出的含糊不清哼声。
“桂兰,桂兰……”
屋子内的大伙儿沉默,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二叔家的怕是撑不过几天了。
其中一个汉子受不了憋闷的气氛,扭头向外走去。
“老子去把陈桂兰叫回来,她娘这样了,还做什么工?”
陈村长领着陆明三人进屋,将里面的人赶到两边,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光头老汉拉起来。
“哭什么哭?你婆娘还没走呢!快让贵客看看,人家走南闯北的什么没见过?肯定有法子。”
陈宝树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向陆明三人磕头。
砰!砰!砰!
“先生,您要是能救好我婆娘,我……我来世定当作牛做马报答。”
他嘴笨,自身家贫,也没什么是贵客瞧得上的不知道用什么表达感激,这番话发自肺腑。
陆明笑笑,低声道:
“我们可不要什么牛马。”
环视周围一圈,陆明道:“屋子里人太多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何况是病人?你们先出去。”
陈村长立即挥手赶人。
“快走快走,还留着干什么?”
片刻后除了陆明三人,只剩下倒在床上的老妇人、光头老汉陈宝树,和主持大局的陈村长。
陆明弯腰按住老妇人脉搏检查一番,又翻了翻她眼皮、舌苔,果不其然,归根到底还是风寒体弱,加上年迈落水冻的。
“怎么样?”陈村长和光头老汉陈宝树忐忑问道。
“自然有办法。”陆明转头看向唐俏儿:“麻烦你了俏儿姐,引来灵气逼去她体内寒气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