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恶狠狠地盯着布娃娃小义看着,突然觉得小义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生闷气的怨妇。
布娃娃,就是布娃娃。不是人不是女人不是年轻漂亮的小女人。跟怨妇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丁洋憋着一肚子火,却也不能把那个布娃娃怎么样。
丁洋只能自己动手,把遭劫一样的房间恢复原样。
尤其是墙上的涂鸦。
如果退租时,被房东发现用老抽在洁白的墙壁上挥洒艺术细胞,抵押的租房保证金就不用再拿回来了。
丁洋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播放音乐,从厨房开始收拾房间。
早上离开时丁洋还犹豫,既然请假了不用去上班,还要不要背着这台死沉死沉的笔记本。
丁洋不舍得放下那台电脑,是因为那台电脑是丁洋身上最值钱的家当。
现在看起来,丁洋的决定是英明的。
听着音乐,丁洋尽量平复内心的愤怒,收拾厨房收拾洗手间。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回到房间,看见布娃娃小义,正扒着那台笔记本电脑上。
那可是我最值钱的家当了!
丁洋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抓起布娃娃大步走到窗前。
布娃娃的身体软塌塌地垂在丁洋的手上,一只胳膊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勾着丁洋的手腕。
坦白讲,对于这个碎布头和棉絮做成的布娃娃,丁洋的内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的。
别的不说,就算流年不利家里招了贼,人家最多是要钱。招惹手里这个布娃娃,可是会要命的!
丁洋咬了咬牙,把布娃娃扔回到地上。
被子褥子被布娃娃塞进马桶和洗菜盆里泡湿了。
晚上没得铺没得盖,只能睡硬板。
丁洋和衣,躺在黑暗中。
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布娃娃小义还是会趁着半夜爬到床上,钻进丁洋的怀里。
而丁洋,除了逆来顺受,毫无办法。
丁洋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眼前禁不住又浮现出小楼花园的样子。
不知道小奇怎么样了。
丁洋在心里想。
回来以后,丁洋曾经去找过那个卖针头线脑的老阿婆。
找到那个老阿婆,丁洋就能再次让老阿婆,一巴掌把自己拍进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