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然怔愣的看着他,让这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给弄懵了。
何斯言捡起散乱的衣服,随手披在身上,自顾自的说:“自行车?大热天你想晒死我不成。”
“我可以打车送你回家。”宋裴然解释一句。
何斯言轻哼一声,不屑的别过脸说:“出租车脏死了,你要坐自己坐。”
他说完这句进了浴室清理,留下宋裴然一个人在客厅。
浴室的水声唰唰的响,隔着一层朦胧的磨砂玻璃,刚才水乳。交融的两个人,此刻却像被隔成了两端。
宋裴然觉察到何斯言的变化,却想不通是为什么。
何斯言收拾完,一言不发的穿好鞋拉开入户门,原本在发呆的宋裴然冲上来从后背抱住了他,微硬的头发在颈窝里蹭着“你还会理我吧?”
即使隔着衣服,他肌肉紧张的绷紧,在何斯言看不到的地方嘴唇颤抖着。
“嗯。”何斯言敷衍的答应一声,推开他的束缚,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
爽完就翻脸。
在出租车上,何斯言思忖一下,干脆利落的拉黑了宋裴然的所有联系方式。
要分手的事有个冷暴力铺垫,打一剂预防针,不然宋裴然的精神遭受不被五十万砸脸的羞辱。
弄不好黑化了很棘手。
经历了高强度运动他全身力气像被抽干,回家躺了一整天。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他腿脚发软,一抬腿肌肉痉挛,某个部位疼的厉害,何母破天荒的关心他是不是拉到筋了。
何斯言倒是不太好意思,何父眼神从报纸挪到他身上看了一眼,又看着报纸,声音平稳的说:“晚上我有个活动,你换身正装代替我去参加。”
何斯言挺意外,以前这种抛头露面,拓展人脉关系的好事,全都是给何季。
今天却能轮到他了。
坐在何父身旁的何季带着耳机,噼里啪啦的打着游戏,一点反应也没有。
何斯言姑且当做何父失忆症治好了,终于想起来自己有两个儿子。
何父给了活动的请柬,何斯言换了唯一的一身正装,发质柔软的头发打了发胶,额前的头发捋上去露出洁净的额头,看上去颇有成熟的气息。
地方在本市一家五星酒店的顶楼餐厅,电梯上的红色数字缓慢跳跃,何斯言对着电梯的合金门整了整板正的衣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横过来,摁了上楼的键。
何斯言一扭头,衣冠楚楚的孟轲。
孟轲勾着嘴角,眼神不动声色的上下扫一遍“今天穿这身像个小大人了。”
何斯言报以礼貌一笑,暂时不理会他。
两个人一进餐厅,是蛋糕香槟精致摆放的冷餐区,草木交错,灯光朦胧。
一位酒红波浪卷发,身材火辣的女人看着孟轲眼睛亮了亮,摆着腰胯走了过来,何斯言记得似乎是新晋的娱乐圈小花。
“孟总,好久不见呀!”
孟轲看一眼何斯言,轻笑了一下,示意的摇了摇头。
小花勾了个笑,在何斯言身上打量一边,笑吟吟凑上来,端着一杯香槟递给孟轲,“孟总最近换口味了,难怪都不联系我了。”
声音里的醋味酸气冲天,何斯言转过头走开了,不打扰人家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