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把白驷带过来。”
小德子很快领了那位南诏毒医进殿来。
那毒医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中原服饰,但五官明显看得出是是异族人。
“要诊脉吗?”沈雨燃迟疑着伸出手。
“不用诊脉。”
萧明彻抓住她的手掌,将她的食指捏了起来。
毒医白驷从随身的箱子里取了一根银针,在火上烧过之后,戳破了沈雨燃的手指。
血一滴一滴渗出来,被他尽数装进瓷瓶了。
“够了吧?”萧明彻寒着脸问。
白驷道:“这毒老夫没见过,得慢慢琢磨,若是血取少了,下回还得再取。”
这毒医看起来年轻,一开口说话却如同耄耋老者。
看样子他并不年轻,只是驻颜有术。
沈雨燃忍着疼,等到白驷接了小半瓶血,才终于收手。
“忍着点。”
萧明彻给她的指腹洒上止血药粉,又拿布条缠住手指。
小德子极有眼力见,趁机把白驷带出了琅嬅宫。
“只是戳破了一点皮,用不着包扎。”
萧明彻全然听不进去她的话,用布条打了个利落的结。
“我该回去了。”
见她起身,萧明彻亦飞快起身,挡在了她跟前。
沈雨燃微微蹙眉,眼波中流露出恼意。
萧明彻丝毫不介意她的恼怒,此刻两人身在琅嬅宫中,他自是无所顾忌,伸手便将她搂在怀中。
因她挣扎,着力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怀中压。
“燃燃,不着急走。”
“萧明彻,你不是说要明媒正娶把我迎进府吗?怎么又变了?”
“谁说我变了?”
萧明彻紧紧抱着她,鼻尖是她身上熟悉和久违的香气。
好久没抱她了。
几个月?
不,对这一世的他来说是几个月,对上一世的他而言,却是几十年。
忍受了漫长而孤寂的几十年后,再度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