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消消气。”秦莉过来坐在我身边安慰我道:“从好的方面来说,虽然这楚佳赟是想当然了一点,但起码人还不算坏。”
叹了口气,我无奈道:“哎……随便吧,反正一段时间之内,我是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顿了顿,我忽然想起来道:“对了!你真没怀孕?”
白了我一眼,秦莉没好气道:“废话!我大姨妈回国前两天刚结束,你说我怀个什么孕?”
想了想,我点头道:“也是……要是真怀孕了,昨天你也不会跟我这么激烈的‘搏斗’。”
“切!”了一声,秦莉看了看我的手,悠悠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就消停点吧。”
这事儿吧……它就不能提,一提我就立刻感受到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
无奈之下只能吃了止疼片。
为此,秦莉还特地查了查,说骨裂前三天,痛感是最严重的。
所以……这几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待明显感觉到止疼片的药效发挥了作用,我和秦莉躺到了床上准备培养睡意。
刚睡下的时候秦莉还时不时地轻轻摸摸我没受伤的手,以示安慰。但因为这两天她确实有些累,加上早上又受到了惊吓。所以她手上的动作很快就变得迟缓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她动作便停了下来,同时,她的呼吸也变得均匀。
轻轻给她掖好了被子。我也不得不强迫自己赶紧睡。
但事与愿违,止疼片的作用是能降低疼痛感,但却做不到完全消除。
所以我这一晚上的睡眠质量非常差。时不时得疼醒不说,还做了一个很久都没做过的噩梦……
又是那片一望无际,白茫茫的盐湖,我孤身一人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同时,我在努力回想着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机票不是退了吗?秦莉呢?没跟我一起来吗?
不大一会儿,我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定睛一看,是秦莉的帕梅。
顾不得奇怪,我赶忙快步走到近前,但环顾四周之后,却发现这车里车外都空无一人。下意识地想拿出手机给秦莉打电话,一摸兜,发现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我急了,想喊秦莉的名字,但无论我怎么用力,自己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正当我手足无措之时,在我左前方不远处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着一席白衣长裙的女子,从身形轮廓上看,这肯定是秦莉,于是我赶忙朝她跑去。
和之前的触不可及不一样,这次我很快就来到了秦莉的近前,虽然我依旧看不太清她的五官,但我非常确定,她就是秦莉。
此时,我发不出声音的问题也迎刃而解,我问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秦莉”没回答。
我也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想伸手过去拉起她的手。
也就在此时,眼前的“秦莉”忽然长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我刚伸过去的右手给咬断了。
此时我并没有任何痛感,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目光从自己的右手缓缓挪到了“秦莉”的脸上。
这一看不要紧,我赫然发现,此时“秦莉”的样子忽然就变成了楚佳赟!
而呆立当场的我,还来不及惊叹,右手便传来了清晰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