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年近六旬,脸上并无喜怒。
但周身却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
沈彦洲侧目一瞥,神情淡然地扫过那端坐的身影。
随后,步履从容的跨上楼梯,径自上了楼。
“沈彦洲。”
客厅主位的男人忽然扭过头,目光如炬,直盯着楼梯上的人影。
闻声,沈彦洲的脚步一顿,眼皮轻轻地抬起,目光与沈北望交汇一眼,却未置一词。
接着,继续往楼上走。
沈彦洲在卧室的落地镜前,把身上那套该死的黑色制服换了下来,才步伐悠悠的下了楼。
沈北望的目光如刀,锐利地从下往上看。
这位久居上位者的脸上虽被岁月刻下了痕迹,却仍喜怒不形于色。
“你现在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吗?”
沈北望语气平静,却字字千钧。
沈彦洲却似闲庭信步,不以为意地回应,“找我什么事?”
沈北望穿着笔挺的西装,语调四平八稳,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沈彦洲淡然一笑,他觉得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客气了。
至少没让人把这老东西赶出去。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纽扣,似乎将一切置身事外。
“有事就说,没事就走。”
纽扣有点难系,他单手操作不便。
没系上去,就那样放着。
“你知道我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成本在第九代战机的研发上吗?”
说到这里,沈北望的脸色逐渐阴沉。
沈彦洲却随手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手指灵巧的上下翻转着。
他根本不关心他的心血和成本。
沈北望眯起冷眸,继续说道,
“战机原定下个月试飞。”
“你这份大礼倒是送的好的很啊,一枪把我的工程师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还昏迷不醒。”
“第九代战机所有的精密设计都是由亚历克斯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