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素娥才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公子携她走这一路是送她回来,“那公子要去哪?”
夜深人静,沈府距离广陵府也有一段距离。商归再如何对人没甚情感,也不会放任小姑娘独自一人回去。送到这里,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她竟还问他要去哪里?
商归眉头深深一蹙。
“奴……奴……”素娥垂下头,心想,我想关心你。
可言语转着转着,绕到了唇边,变成了:“奴明白了,这就回去。”
说完,她做了个福,便小步跑到广陵府的门口,敲响大门。
等门被开启,她能进去了,便又不舍往后看了一眼。
那位看似玉面罗刹,实则内心柔软的公子早已离去了。
她心中落寞,捏着衣摆,迈入了里头。
…
长夜漫漫。
沈府门口宾客互相行礼道别,笑着说着有缘再会,但所有人都明白,没人如沈一正这般,能将这些各国的党政不一的人聚到一起,且如此和平的暂时搁置两国之间的战争与敌对。
主人家沈一正站在门口,唇畔浓着笑意,送别一位又一位今后或许再也没能再见的师兄和好友。
高萱则是拉住欲要往她祖父马车上去的温穗衣,她抱住她,带着酒气的哭道:“穗衣,今夜彻聊,我从未如此开心。仿若,你就是另一个我一般。”
温穗衣瞧一眼马车内一直在耐心等待的祖父温丞相,随后抬手轻轻地抚了抚高萱的后背,笑着安抚道:
“咱们说好了,今后若女子能从政了,我守边关,你守朝堂。”
“好!!”高萱卷袖擦了擦眼泪,“若女子还是不能从政,那我们一起携手去遍各国,告诉世间每一个女子,她们也能学文也能学武!”
“嗯!!”温穗衣郑重点了点头。
在她们身侧的韩子路和瞿是非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样是互相点了点头。
韩子路静一些。
瞿是非则是活跃一点,他人小鬼大,不过是十几岁年纪,竟抬手踮起脚,环住二十出头的韩子路的脖子,笑说:“她们俩成了朋友,我们也行呀。”
韩子路:“……”
另一边。
高萱拉起温穗衣的手环顾了一圈,疑惑道:“诶,姜楠去哪里了?这一晚怎么都没看到她。”
“姜楠?”温穗衣记得这位姑娘,若不是她当时将彩头给了她,她便不会在君王面前提起“女子从政”的这件事了。
“她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姑娘,我想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对了,姜楠呢?”同样发出疑惑的则是正在送客的沈一正。
他招来身侧的剑侍,让他去府内找寻一下。
忽然,从府院里头,急匆匆地跑来一位小斯。
他提着衣摆,越过门槛,来到沈一正的身旁,急忙道:“先生,出事了!”
四周正在送别的宾客闻声停了下来,眼神里尽是好奇。
沈一正唇畔含笑,与这些人挥了挥手,笑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他打碎了我的花瓶而已。”
说着他给了身侧的剑侍一个眼神,转而走进府内,来到一侧角落。
问起:“何事这般匆匆?”
喜欢苟住性命,远离男主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苟住性命,远离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