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头蹬他,“你开不开车了?不开车我就打车回去了。”
顾厉琛不紧不慢的看了我一眼,“你的包都在车上,去打车吧,我放你走。”
这句话听的耳熟,我放你走。
那时候我求着他放我走,他放我走了,好像就像今天这个场景一样。
我的钱包都在车上,我没钱打车离开。
我的心都在他的身上,我怎么走的远。
也就顾厉琛这个人能一直这样一直抓着我的软肋不放了。
“回去吧,我都十二点了,午饭该吃的迟了,你饿吗?”我抿唇问。
顾厉琛摇摇头,正在掉头。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
“你认真点呀,不然我怎么做啊。”我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顾厉琛很平淡的回了句,“你做什么都吃,少点吧,晚上多做点。”
“哦。”我靠着椅背,看着他开车的模样,他的侧脸看得出他的五官很立体,他也二十六了,岁月却极少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更多的是身上的气质,更加沉稳成熟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知道一切,我离开那四年里发生的事。
我抿唇问他,“顾厉琛,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不在的那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顾厉琛一边开车,一边神色淡然的反问我,“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你那时候很恨我的样子,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我以为顾厉琛回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又或者是他不肯承认那些,但是我又猜错了,顾厉琛很坦然。
他很自然的告诉我那些我不知道的故事。
我离开的头一年,顾厉琛的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心肌梗塞住院治疗。
顾厉琛的母亲告诉他,是许家陷害他父亲不成公司反而遭受打击,所以一家人离开南城。
顾厉琛不信到处找我却并未找到,最后遭受打击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作画。
一年左右,父亲去世,母亲把他拖了出去接管顾氏。
因为父亲的离世,让他重新振作,但是心理一直埋着一颗仇恨的种子。
他说,“一直到你出现,我才忽然想,我要让你重新到我的身边。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初是有多痛苦。”
他说完,我沉寂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四年很简单,也很艰难,对我而言艰难痛苦充满了心酸,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我沉默了好久,最后吸了吸鼻子问,“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这个时候正好到了,就在公寓的楼下,他说,“在我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从来就没恨过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折磨我们我想让我记着仇恨。仇视你这件事,似乎有点难。”
我张了张嘴,然后低下头说,“其实我恨过你,第一次堕胎的时候。”
看到顾厉琛皱起眉头,他的眼神有些自责,却没说话。
我知道他想问我什么,我想了想抿唇说,“第二次堕胎,我恨我自己,没能保住他,但是我一点也恨不起你来了。”
今天的谈话,像是我们将蒙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布撕开,重视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