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男子的婚事多拖几年都不成问题,但是女子不同,十五岁和十八岁就有明显的差别,再不济让陈定北去边关多几年,她不信明远还能等着不成。
“那妾身这就去孟府,好好给孟夫人道个歉,在哄一哄孟文瑶?”
“还是我去吧,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好好和孟大人商量一下。”
孟府里,孟文瑶听说镇远侯亲自上门,求了孟夫人许久,才扮成丫鬟偷偷引入了孟大人的书房里。
只听镇远侯刚一落座,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开始道歉。
“孟贤弟,老哥我教子无方,今日做的事情实在是……”
按照礼节,镇远侯说到这里,孟大人应该说句“贤兄言重了,小孩子家家的,我怎么会计较。”
但是镇远侯停顿之后,发现孟大人并没有接话,甚至还认真的看着他,不解道:“令郎又和人打架了?”
“这!”
镇远侯心里骂一句老狐狸,宫宴上谁不知道,陈定北把金簪送给了明远,这会子孟大人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有求于人,低声下气的话不得不说。
“定北这孩子,小孩子心性,和明远县主打赌,直接把金簪输了,结果闹了那么大的误会,哎,这事我们也不能大肆宣传出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侯府,看不上县主呢。”
“但是咱们两家几代的交往,定北和文瑶这两个孩子又是自小一起长大,那是我们陈家看好的媳妇,这节骨眼上,定北绝不会三心二意,您和尊夫人千万别为了今天的误会冷了心,和我们生分了,不然两个孩子姻缘错过,那将来是悔恨终生啊!”
在此之前,孟大人已经通过孟夫人的话中,知道孟文瑶好像已经不想嫁给陈定北,不过他不能确定是真的不愿意,还是只是一时的气话。
因此在镇远侯面前,他倒是不好把话说死,以免将来孟文瑶后悔,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老哥说的哪里话,都是小孩子,哪里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还想多养瑶儿几年呢。”
一句老哥,镇远侯心就放下了一半,在听人家没有拒绝婚事,只是说还想再留几年,可见这个事情还是有很大转圜的余地。
镇远侯立时心情就舒畅不少,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佯怒道:“定北那孩子让我一顿好打,这会子还跪在祠堂呢,别说贤弟现在不想嫁女儿,就是看我们家定北这不着调的样子,我都不放心他现在娶妻,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不过你放心,我和拙荆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以后绝不让令爱受委屈。”
听着镇远侯如此拍胸脯的保证,孟大人内心毫无波澜,都是千年的狐狸,信口拈来的承诺谁不会说,以后事情成为什么样子,还是等以后再说。
他并不接话,端起茶盏环顾左右道:“贤兄请用茶。”
镇远侯走后,孟文瑶颇为哀怨的走出来,抱怨道:“父亲怎么不拒绝,女儿是坚决不会嫁给一心二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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