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已经过了午睡的时间,到达了起床干下午活的时候。
某个宽大卧室内依然安安静静的,卧室的两个主人安静的躺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加上满室凌乱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顾沉渊从背后抱着叶轻云,零距离的感受着叶轻云的体温,他垂眸,看见叶轻云那原本白皙的后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这些,全都是他弄上去的痕迹。
顾沉渊勾起嘴角,在沉睡中的叶轻云光洁的肩头落下一吻,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他终于把叶轻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烙下了独属于他的痕迹,现在的叶轻云,浑身散发着的,都是他的气息。
顾沉渊心中情绪翻涌,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叶轻云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叶轻云用一秒钟思考了身处何方后,身体一僵,边向外逃离,边求饶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腰以下都没有了,瘫痪了,我们休息两天!我感觉好疼,肯定都出血了。”
顾沉渊没有让叶轻云离开,既然叶轻云已经醒了,他的行为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将叶轻云翻了个身,面对面的抱在怀里:“没出血,我检查过,轻云天赋异禀,一点伤口也没有,真厉害。”
叶轻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听顾沉渊说什么天赋异禀,他哪里能有顾沉渊天赋异禀啊?顾沉渊那简直就不是人,是永远不会休息的打桩机成精!
叶轻云愤愤地捶了顾沉渊一下,吃力的推开顾沉渊,就要起身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叶轻云顶着快要折断的腰艰难起床,拒绝了顾沉渊的帮助,艰难的向洗手间移动。走到一半觉得哪里不对劲,背后阴嗖嗖的,他回头一看,就见顾沉渊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深幽。
叶轻云:“……”
叶轻云顿时加快了脚步,飞速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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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渊看着叶轻云的身影消失,不由得笑了笑,侧过身,拉开床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盒子里面是他和叶轻云的结婚戒指,由他亲手打造。
而叶轻云戴上和他相同的戒指,打上他的烙印,哪怕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他们,也会知道他们是一对。
顾沉渊将戒指拿出,看着戒指上宝石的细碎反光,幻想着叶轻云戴上去的模样。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像是一碰就会破碎的泡沫。
顾沉渊深呼一口气,他不知道叶轻云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也不愿意去想。
顾沉渊向来不相信有神明,但在此刻,仍是在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叶轻云恢复记忆的时间迟一些,再迟一些,最好等到他们两个人头发花白,叶轻云已经没有力气离开时,再回想起来。
到那时,就算叶轻云再如何恨他怨他,他也能握着叶轻云的手,陪在叶轻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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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叶轻云摸摸自己身上,松了口气。
除开那种僵硬麻木感,他的身上很干爽,完全没有昨晚那种湿乎乎黏答答的感觉,顾沉渊显然已经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彻底的清理过了。
好,至少顾沉渊没有像昨晚说的那样,要堵着他一晚上,堵到他怀孕为止,顾沉渊仅剩的良心还没有泯灭!还知道男人不可以生孩子!
叶轻云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镜子里的他除了脸,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好肉,全是满片满片的红痕。
叶轻云骂了一声,嘴角却终究还是向上翘了翘。
叶轻云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来到这里,可不是单纯的想要洗漱,而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的脑海中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这种疼痛从昨天半夜就开始了,只是昨晚情况特殊,他也没来得及好好的捋一捋。
叶轻云闭上眼,皱紧眉,试探着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股混乱的疼痛上。
脑部神经一抽一抽的疼痛,叶轻云无端的回想起昨天晚上,顾沉渊看着他的眼神。
顾沉渊漆黑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那是迫不及待的占有,是如愿以偿的喜悦,还有深藏眼底的,对隐藏得很好的不安。